程诺和莫兹直奔古董店，以至于莫兹都有些犹豫了。

“程，你确定是这里？”莫兹停下脚步，有些怀疑，“你怀疑它的老板卖假货？”

程诺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据我所知，他当初为了这家店铺的经营，曾经昧着良心卖过一次假货。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谁知道他还不会瞒着我呢！”

莫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大概理解了程诺的一些想法和感受了。

亚伯拉罕抬头，看到程诺回来很开心，“你怎么回来了？”

“砸你的招牌！”程诺环绕一周，笑着说道，“那个唐三彩在哪呢？”

亚伯拉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肯定知道它在哪！那是真的，不是赝品！”

拍了拍莫兹，程诺说道，“随意看看，找到了假货告诉我。等我一下，我去找那个赝品！”

亚伯拉罕已经无语了，他觉得程诺肯定是魔怔了，为什么非要觉得那个唐三彩是假货呢！如果你能找到一些理由也就算了，关键是根本没有理由，只是该死的‘直觉’。

莫兹稍显尴尬的拍了两下巴掌，打量着四周，“那个牛皮包很不错，应该有一个世纪了。”

亚伯拉罕指着柜台上展示的一个牛皮包，那是摩根刚来纽约时的牛皮包，保存的很不错。

程诺将唐三彩抱了过来，对亚伯拉罕说道，“快点过来，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莫兹看了看程诺，再看看亚伯拉罕，也没卖关子，“赝品，它肯定是赝品！”

为了证明说服力，莫兹说道，“它的胎釉颜色不对，看起来太新了。而且它们是冥器，它们的味道应该是很特殊的。但是我没有闻到，它肯定是赝品！”

亚伯拉罕认真起来，仔细的在和莫兹展开着学术上的讨论。而程诺，看起来是局外人了。

摩根回来了，看到在发呆的程诺，以及热火朝天聊着的亚伯拉罕和莫兹，觉得很意外。

“他们在讨论一起去参加仓库拍卖，一起去寻找古董。”程诺郁闷的喝了口红酒，对摩根说道，“他们已经完全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协议了，他们会发财的。”

亚伯拉罕很开心，拉着莫兹对摩根说道，“亨利，你应该认识莫兹！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学者，他精通于很多的艺术品领域，甚至还有法律、会计，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其实程诺也没有想到这些，没有想到这个莫兹几乎是‘无所不知’。很多的话题在这个家伙面前，好像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因为莫兹不像是装腔作势，他是真的懂这些。

“你居然也在喝红酒？”摩根接过酒杯晃了晃，嗅了嗅后说道，“亚伯居然开了勃艮第的白葡萄酒？不能错过了，我也要喝一杯！”

亚伯拉罕立刻笑着点头，顺便打击一下程诺，“在这里有四个人，只有一个不明白这瓶酒的意义。不过我们不需要在意他的无知，我们已经习惯了。”

程诺也习惯了，习惯了经常被打击，不懂红酒实际上也不算什么问题。

本来以为莫兹这样有渊博学识的人，生活条件应该是不差的。只不过看起来，莫兹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有钱人。他不像是住别墅、开豪车的成功人士，但是莫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终于搞明白了那件唐三彩是不是赝品了，也认识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朋友，程诺觉得很满意。

回到公寓的他呼呼大睡，心情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