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走廊里的灯消失了。我的手上只有那灰暗的珠子在不停的闪烁,眼睛死死盯住这东西,里面有两个影子交替划过,我看到两个鬼影在相互吞噬,难道说之前的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家伙同这女鬼咬起来了?
我得意的笑着,慢慢的朝着深处走去。转角处,我看到麻衣女人蹲在那里,她将脸埋在了双膝里,头凌乱无比,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面貌十分不佳。
我来了。我的声音响彻在走廊,冷漠而郑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模样,不过同这一夜来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再次陷入了寂静。我俩似乎真的变得陌生,似乎以前也并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想问问顾飞的尸体还好吗?毕竟百花和海浪的目标都是他,一旦他出了事,想必不光你是伤心的,我和老杨也会愧疚无比。
我说完,就安静的等着她回答。我知道她不可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自认为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至少也考虑到了尸体丢失情况下的安慰,而如果这样生,我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找对方单挑的。即使我现在手上有了这么一颗神奇的珠子,但还是没有同神秘而强大的百花和来历不一般的海浪哥叫板的能力。
麻衣女人再次抬头,但她眼中透出了深深的冷漠,直接起身,带我走进了停尸房。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我只感觉自己的小腿有几分痉挛的感觉。
他就在那里,你想看看吗?她问道。
我摇摇头,朝她表示不用了,慢慢退出了太平间。我的脑海中一团乱麻交缠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我走在台阶上,仔仔细细的想着这三天以来的所有所见所闻,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还是被我遗漏了。
思前想后,脑子在这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成了浆糊,开始失忆了一样。之前就想到了顾飞的遗体,毕竟对方所有的目的都是他,但现在他好好的放在了停尸房,那对面将我和老杨费尽心思的调虎离山,到底目的何在?
我悄悄的走在楼梯上,头顶上安全警示灯在明灭不定。前面一对情侣有说有笑的走下来,他们的手紧紧的挽在一起,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那种洋溢在脸上的幸福。
我脑海中似乎惊起了一条开天辟地的闪电,情侣,女人,猫仙儿,最后便是一张娇俏的娃娃脸印入眼帘。
阿娇……我猛然的惊醒,朝着楼上跑去。阿娇自从送进这间医院便一直在七楼的重症监护室治疗,她的伤势实在过重,甚至难以在普通病房待着。就在看到那一对情侣的那一刻,我一下就想起她,既然对方调虎离山的目的不是顾飞,那就只剩下她了。
我的步伐飞快,几乎是四蹬阶梯一步。但七楼还是让我一阵气喘吁吁,但我此刻对起伏不定的胸口丝毫不关注,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房门紧闭的重症监护室。只希望那张娇俏的面容能平安的在里面醒着,带着翘以盼的眼神等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