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行长与李子童没有多深的交情。??? ? 李子童说的这些,实际上是说给王股长们听,离开目前的岗位,你们就是个渣。
汤行长会不会教训自己的下属?李子童管不了这许多,让伯伯们知道他干的是正经事,趁机骂一下王股长们。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李子童最后对王股长们说:“去吧,明天带收据来收款。”
王股长可以回一句:“你们自己去银行缴。”但是他没说。李子童认识市行的行长,仅仅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尿裤子,没有了一点反抗意识。
有一个常见现象,越是欺压老百姓的就越是畏上媚上。或者反过来说,越是马屁精就越是喜欢欺压老百姓。他们深知,只有将上级拍好了才有资本去欺压老百姓。
王股长们夹着尾巴走了。临走时还想厚着脸皮找李子童说几句,可惜李子童不理睬他们。
第二天上午李子童回到市里。他股市账户上还有一百多万,这是他最原始的积累。提出一百万,账户上只剩下一些零头了。
去驾校将驾照领了,总是无照驾驶也不是个事。然后就去了机床厂,找那里的高级工程师与技工,问他们春节能不能加班。如果能,请他们去李布村。水果加工厂的机器买的都是二手货,请这些工程师与技工去彻底大修一次。
对这些愿意加班的人,李子童当场预付工资,付的还是美元,每人每天五十美元。这在当时是高的不能再高的报酬,这些下岗多时的人员高兴坏了。李子童已经没了人民币,只有付美元。
回到家,大伯正在骂儿子们,包括二伯与姑姑的儿子。这些孩子们早就回来了,可是天天结伴疯玩根本不着家。
大伯规定,从腊月二十八,也就是明天开始直到正月初一,唯一的任务就是拜年,从远至近地拜年。然后从初二开始劳动,给各家的田地送肥。
农村人种田才是本分。村里办的公司目前不景气,随时都有倒的可能。你们在外打工,也随时都有可能失业。只有种田才是根本,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本。
哥哥们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大嫂二嫂还有姐妹们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大伯在家族中是绝对权威,他骂人时谁敢呲牙必定是骂得更厉害,说不定还要一耳光搧过去。也有例外,那就是子童,大伯从来不打不骂。
哥嫂们都盼望着子童快回来。子童回来大伯就不会骂人了。李子童如了哥嫂们的愿,正在他们气都透不过来时,一辆帕蕯特开进了院子。
李子童将一个皮箱递给大伯说:“里面是一百万。五十万还银行的贷款,另外五十万准备给机器大修。工程师与技工我已经找好,初一就来。”
大伯两眼含泪,默默地摸了摸子童脑袋。然后朝其他孩子们大吼:“你们看看子童,啊!做哥哥的还不如弟弟,成天只知道玩,啊!”
大伯骂完就拎着皮箱出门,这些钱要交到会计上去,并且立马安排人去县里还贷。到了院子里,看了看汽车又回头说道:“这车是子童公司的,你们谁也不准瞎动,弄坏了赔不起。”
李子童与哥嫂姐妹们说说笑笑,过一会就出门了。他要去布谷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回家他就想看到布谷。
可惜布谷又不在家,她陪会计去县里还贷了。唉,都是自己惹的事。应当先看布谷再将钱交给大伯嘛。
布伯伯也在家骂儿子。他的两个儿子大的叫布金小的叫布银,也是早就回来了,也是成天在外面疯玩。与李家不同的是,大儿子竟然回嘴。将布伯伯气得,如果不是布谷妈拉着,他非劈了这个孽畜不可。
布谷妈看见子童来,打心眼里就欢喜。李子童的婶婶们将他送的衣服啊,包包啊,化妆品啊等等,见人就拿出来说:“你们看,这是子童送的。这孩子会买东西,只是太费钱了。不过呢,子童有钱,都开公司了喂。”吧啦吧啦,引得一个村子的女人都羡慕。
子童有钱,这是全村人的共识。开着汽车,又一下子拿出几百万的人,你能说他没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