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太,太,任何女人都受不了。付萍张着嘴一时不知如何回骂,一张脸气得要滴血。正在此时一帮警察进来了,大约有四五个,其中一个虎着脸扫视了院子里所有的人,然后问道:“邵子强来过吗?”
被怒火烧糊脑袋的付萍指着路不顺说:“来过,又被他放跑了!”想想,怕连累好人又画蛇添足地指着李子童与毕志强说:“与他们没关系。是路不顺一人放跑的。”
路不顺立即大骂:“你这个八婆!叛徒!死三八!”付萍这话说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加上路不顺的瞎骂,情况已经很明显。警察眼睛里不揉沙子,指着三个小伙子说:“你们,跟我走一趟。”
付萍知道坏事了,连累了子童可如何是好?连忙大喊:“干什么,为什么随便抓人!”
一个警察扒开付萍,大声喝令三个小伙子跟他们走,并且威胁如果不听命令将会对他们非常不利。
李子童非常冷静地说:“邵子强刚才确实来过。怎么,这就犯法了?这就要将我们都抓起来了?邵子强是什么传染性大盗或国贼,他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犯法?”
呃,警察被噎住了。李子童又说:“邵子强真的要是有这么大的危害性,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到处乱跑?”与警察废话,目的是给邵子强争取时间,让他跑得更远。
普通老百姓从来不敢与警察对抗,或者说不敢与警察明着来。付萍吓得大喊:“子童,没你的事。”
警察虽然被噎了一小下下,但哪会被几句话阻住抓人的决心,更不会理睬付萍的叫喊,指着李子童说:“负隅顽抗只是死路一条,你走不走?”
李子童哈哈大笑,擦擦笑出的眼泪说:“你来这儿,到底是抓邵子强还是抓我的啊?如果是来抓我,请说明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邵子强犯有杀人罪,你放跑他就是包庇,这个警察振振有词:“所以你就是包庇犯,快跟我走,别让我动手。”
哦,我放跑了邵子强。李子童问道:“邵子强原来是被你们关着的?捆着的?绑着的?铐着的?我是怎么放的啊?”
警察又一次被噎住了。李子童继续说:“邵子强犯了杀人罪,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曾经布过通缉令?而且有证据证明,这个通缉令明明确确的给我看过,或者干脆就塞进我口袋过?”
路不顺对李子童佩服到死。子童平时没这么多废话,遇到警察却可以这样绕,七绕八不绕强哥早就跑不见影了。
旁边一个警察见他的同事再次被噎住,开始向李子童介绍案情。介绍的非常简明扼要,但李子童不断地就细节问,这个警察不得不认真解释。
从警察的介绍加李子童脑补,整个案情是这样。邵子强与常玲去南方某城市打工。他俩分别进入不同的工厂。为了今后与常玲过上好日子,邵子强每天累死累活拼命多挣钱。
而常玲进厂没几天,老板的儿子就看上了她。应当承认,常玲长得还是有三分姿色的。老板的儿子经常送礼物给常玲,今天一件漂亮衣服啊,明天一个可爱的小玩具,后天又送一部手机,还开着车带她兜风,再有就是带她去宾馆开房。
常玲很开心,她从没想过还可以乘这样高级的车兜风,从没想过在这样高级的宾馆睡觉,穿这样漂亮的衣服,玩这样时髦的手机。或者说这些对于她,以前只是梦想,现在都实现了。
李子童一边听警察说话,一边脑补,一边下鉴定:常玲就是个好吃懒**慕虚荣的女人,强哥找她尽早要出事。
邵子强经常白班夜班连轴转,所以常玲与那老板儿子的事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一天厂里停电,邵子强半夜回来现常玲不在家,事情终于暴露。
在邵子强赤红的双眼瞪视下,常玲委屈地说,是那个老板儿子强迫的。于是邵子强就将那人打了一顿,肋骨被他打断三根,这个关系不太大,关键是他将那人的蛋蛋踢爆了,这就是重伤害。另外那人生命垂危,正躺在重症监护里还不知能不能救活。
这个警察是本地的,他是听外地警方介绍的案情,具体细节不是很清楚。李子童的猜测也不完全对。实际情况是,邵子强知道这事后没有立即去打那人,他知道常玲的德行。
问题是那老板的儿子没几天就将常玲玩腻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甩了她。常玲就跑邵子强那儿哭。邵子强就怒火万丈,尼玛,你这是始乱终弃。尼玛,仗着有钱就欺负人。这样,邵子强才去将这王八蛋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