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青曼没有再发火,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冷淡淡,夜无殇索性坐了起来,专注地为她揉捏。须臾,他心疼地说:“既然腰疼,夫人该早些告诉为夫的,何须一直忍着。”
闻言,李青曼眼角抽了抽。“你觉得,刚才有合适的时机吗?”
刚才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司马流云走了,无心和无影却还在场。她可丢不起那个脸,在他们面前说那些会让人产生各种暧昧联想的话。
再说了,罪魁祸首是他,都怪他不懂节制。否则,她哪里会腰疼得这么厉害。
挑眉想了想,夜无殇淡笑道:“是那么回事。不过,以后夫人不用在下人面前遮掩什么,视他们为无物便好。”
“视为无物?你说得还真轻松。”明明活生生的人站在那里,她可做不到将那些人当作透明。
“夫人大概是不习惯,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该看,什么话语该听,他们心里有分寸。”
“是吗?”
“……”没有回话,夜无殇但笑不语,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歇。
没有等到回答,李青曼也不打算再做纠缠。她明白,一般的高门大院,对于进府服侍的仆人都会细心挑选。进府后,往往还会有专人进行调教。普通的名门望族既是如此,更遑论身份很神秘的他。
感觉到系在脖间的玉佩滑动了一下,李青曼伸手将玉佩掏了出来。
此前,她一直未曾仔细观察过它,这会儿细看,她才发现玉佩是朵梅花的形状。在中心的花蕊处,两面分别刻着小巧的‘楼’字和‘夜’字。
‘夜’字不难猜测,指的自然是正在为她按摩的夜无殇。至于‘楼’字,她就不大确定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将手中的玉佩反复打量了几遍,她问:“夜无殇,这上面的‘楼’字和‘夜’字分别是指什么?”
之前,她一直不曾细问他的身份和来历,如今,也是时候了解一番了。毕竟,他是她的人,她该知道自己的人是什么来头。
温润的目光轻柔地扫过李青曼的侧脸,夜无殇打趣地说:“自然是指你家相公。”
李青曼没有追究夜无殇的油嘴滑舌,而是认真地思考他说的话。
她自然知道‘夜’字的意思,指的便是夜无殇。至于‘楼’字……当今天下,若说‘楼’,很容易便让人想到楼兰。而她,还会想到楼澈。
只是,他明明姓夜,怎么会是指他呢?指楼澈还差不多。看来,他身上的谜题很多,有许多只怕都出乎她的意料。
瞧着李青曼脸上的迷茫之色,眼底暗光闪过,夜无殇蛊惑地问:“夫人可想知道这个‘楼’字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