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还念吗?”
陈小涛点头:“念。”
陈小涛的妈妈就和邻居诉苦,说自己命不好,好不容易孩子嫁了吧,结果现在闹离婚,丢死人了。
邻居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安慰她,说造化都在以后呢,过不到一起去,那就别强硬的绑在一起过,不然大家都不舒服,大家都难受,人家是安慰她吧,她听着觉得刺耳,觉得人家就是故意这样讲的,离婚那么好,你们怎么不叫你们的孩子离婚?
散开以后,两个邻居就在一边小声说话。
“我就没见过这么坑女儿的,就觉得女儿嫁不出去了,自己养三十年,好像一点感情都没有似的,女儿头皮都被划开了,还劝着过呢?”
这叫什么妈?
另外的邻居也是这样说,她头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换成他们家,她丈夫早就拿着刀上门了,还能叫你这么欺负我的孩子,我生孩子不是为了给你作践的。
奇葩啊。
陈小涛离婚以后,武磊跟着她大半年多,她这大半年几乎就是警局上班,下班警局,搞的南区这片值夜班的警察和她都特别的熟悉,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
“妈现在搬到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姚可珍淡淡的说着。
张鲁的筷子夹着菜,没有停顿,将碗中最后的一口米饭咽下,他抬头去看姚可珍,目光笔直,似乎能穿透人。
“她搬到哪里去,和我们无关。”
姚可珍的心一跳,她愿意送上门看婆婆的冷脸子吗?
可她现在是防不胜防,她接孩子的时候就提心吊胆的,她生活在明处,那些人生活在暗处,她和孩子的命值钱,那些烂人的命不值钱,她怎么办?
“你没和妈联系过吗?”
张鲁撂下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可珍死咬着牙,她不能说。
张鲁进了书房,她收拾桌子,然后监督孩子写作业,孩子现在心散的就有点厉害,经历过两次被绑走了,如果还有第三次,她一定会疯的,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儿发生。
姚可珍约了前夫见面,沈薇她爸早就再婚了,后娶的妻子比姚可珍不知道小多少岁,妻子又年轻又好看。
“我总是担心,要不然我把孩子送走吧……”
送走了,就再也找不到她女儿了。
前夫知道这伙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冲的都是明珠,明珠这女人搞出来太多的事情,搞的体制内现在都有点不对劲,南区的人就陪着她疯,上头领导就看着不管,搞的大家都非常的被动。
“可珍,我劝你一句,和你家老张有些话不能说,明珠身上早晚都会出大事儿的,她那两个妹妹……”
按照老K的个性,跑不掉的。
前夫认为姚可珍不可能不知道两个继女的动向,只不过她的良心让她没说而已。
姚可珍强力的忍着,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孩子,她什么都能忍,只要那三个孩子不要再来干扰她的生活。
姚可珍离开咖啡店。
姚可珍最近忙着给孩子报语言班,她打算送孩子出国,至于说套明兰明月的消息,她是不喜欢甚至讨厌那三个孩子,但不至于想让她们去死,特别是明月已经够惨了,明月再惨点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她也有女儿,也会担心女儿将来遇到不好的事情。
你们就感激我吧,感激我还没有那样的坏。
姚可珍进门,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她看着保姆纳闷的问着,她爸退休以后,家里就冷清了不少,这是谁来了?
保姆面有难色,对着姚可珍说着:“是姚光年带着姚可可来家里了……”
姚可珍僵在原地。
客厅里一片笑声,姚可可很少说话,倒是姚光年讨好人他做习惯了,也顺手了,能哄别人开心,他不见得就真的能利用上这对老夫妻,不过多结交点朋友总是没错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恨过姚可珍,可恨过以后这件事儿大家都是无能为力,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他女儿罪有应得,也受到报应了,并且搭进去这么多年,还不够还清的吗?“可可,叫人。”
姚可可看见姚可珍,那双眼睛里带着浓烈的恨意,那种恨意是那样的决绝。
她没忘记过,没有一天忘记过,姚可珍她撒谎,明明就是明珠打的自己,可她……
“可可……”
姚可可离开沙发,很快就离开了姚可珍的家,姚光年一脸的不好意思,还是跑出去追女儿了。
姚光年气急败坏,两个人在下面明显就是起了争执,姚可可的脸上表情都是暴怒的,她没有办法去理解,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和姚可珍打招呼,就是他们夫妻害得自己蹲了那么多年的监狱。
“姚可可,你给我站住……”
姚光年扬起来手就要打,姚可可仰着下巴,准备迎接她爸的巴掌。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姚光年的手停在半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这个孩子好像就像是冤家一样,他很多年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可对上姚可可,他总会变得粗暴。
“你坐了八年的牢,你还想进去吗?”
“我的事儿轮不到你管,我也不用你管,以后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姚可可和她爸就存在难以调解的矛盾,生活观价值观,一切都不同,姚可可原本是想改过自新的,也努力过了,但就因为一场吵架,又将姚可可给推出去了,她开始认识一些新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她和这些人非常的仗义,这些人也特别的恭维她。
姚可可的妈妈私下就不停的给钱,姚可可要的钱也越来越多,她要供这些人吃饭玩乐,她拿着二十万出去,不到一个月就花没了,都花在那些朋友的身上了,可她觉得高兴,活的有价值。
*
“我可听说了,你们局出了一个25岁的正科级。”陈滔滔解着袖扣,他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的,上午接了一通电话,不巧对方正好就说到了这个。
明珠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陈滔滔抬着手,他这还没换件衣服呢。
“我说话呢,没听见?”
“很奇怪吗?”
“我只是觉得没有你,可真奇了怪了。”如果自己是明珠的顶头上司,他会抬举明珠的。
明珠笑笑,坐在床边。
“我觉得我自己也挺好的,我还给局领导写了一封推荐信,我觉得我也能当个副局长之类的。”
陈滔滔的衬衫扣子解开,看看她,以眼神示意她现在可以过来了,明珠走了过去,陈滔滔就敞开怀这样抱着她,抱着一个人的感觉也挺好的,挺温暖的,比抱着抱枕舒服多了。
“我牺牲大发了,你沾染我,你就偷笑吧,上辈子你一定积德了。”
明珠也不和他争辩,他好声好语,自己也乐得配合。
“你觉得我能当上公安局长吗?”
陈滔滔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洗发水,味儿还挺好闻的。
“我觉得你一定短命。”
陈滔滔不是开玩笑的,他认为一个人过于的有抱负,过于的有想法,特别还是个女的,这命就长不了,人活着呢都是先为自己,后为他人,愿意牺牲自己的那种,叫雷锋,换个词儿他就不说了。
“算命的说过,我命长着呢。”
陈滔滔更加用力搂了搂她:“给你算命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个江湖郎中,不做准的,我看看你的手,这小短命……”
陈滔滔说明珠的生命线很不稳啊,上面都是岔子,明摆着你管的闲事儿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