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凶也是分两种的,”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有一种是不自知的,被凶手误导做了伪证的。”
赵邢端皱眉,说:“你是说……”
楚钰秧托腮,说:“我觉得很有可能,陈季晚被误导了,他进了房间之后或许还发生了什么,或者他丢失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本人根本没有发现。昨天陈季晚回来的时候,显然身/体和精神状况都非常的不好,这种时候,很容易掉入陷阱。”
赵邢端点头,陈季晚因为严峥,当时那方面的情况都很不好,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楚钰秧说:“我本来以为茶水或者香炉里面放了东西,不过端儿你说并没有。”
赵邢端点头,说:“的确没有,茶杯茶壶和香炉里都是干净的,没有加过药的样子,房间里也没有燃/烧过某种药的残留气息。”
楚钰秧说:“但是如果没有辅助,陈季晚怎么会自己搞错呢?这个让人很苦恼啊。”
大家都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们实在想不到是怎么个回事。
楚钰秧忽然又说话了,说道:“还有就是那个粉色的小线头了,另外还有死者的衣服,据说是鹅黄/色的。这两样东西,应该是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了。你们都留意一下,如果瞧见了就立刻说。”
耿执和江琉五点头,不过听起来简单,仔细一想还是全无头绪。鹅黄/色的衣服他们没见过,只有店小二见过,并不知道什么样子。不过这倒是还好说,总有个概念了。
但是粉色的小线头,这就实在太难以分析了。到底是衣服?被子?床单?床帐子?还是手帕?亦或者是别的?
还有可能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死者的指甲有一定的长度,虽然修剪的圆/润光滑,不过还是比较容易刮丝或者残留这样东西的。如果这粉色小线头和凶案根本无关,那么他们就真的进入误区了。
楚钰秧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得多,这点他们肯定都不能放过。
“陈季晚呢?一直不见人,不会……”
楚钰秧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耿执给他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说:“莫不是被凶手抓/走了吧,我去找/人!”
楚钰秧连忙将人叫住,说:“不会不会,虽然陈季晚是很重要的人证,不过我觉得他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严峥不是一直陪着他吗?我就是想问,陈季晚会不会被大尾巴狼给叼走啊,我还有事情想问一问他呢。”
赵邢端:“……”
耿执还没反应过来大尾巴狼是谁,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迷茫。
赵邢端说:“你要问什么?”
楚钰秧说:“我想问问他,回到丞相府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人。如果凶手早就盯上陈季晚,让陈季晚做帮凶的话,那么或许会提早准备下手。”
赵邢端站了起来,说:“我陪你去问。”
楚钰秧也站起来跑到赵邢端的身边去,然后嘿嘿嘿的傻笑,说:“就怕我们去的不合适啊。”
“怕?”赵邢端挑眉,瞧着楚钰秧一脸兴/奋又跃跃欲试的样子,说:“我可没瞧出你有怕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把脸往他胳膊上乱蹭,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说:“我很羞涩的,端儿你又诬陷我了。”
耿执和江琉五尴尬的在一边,虽然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不过这两个人每次都公然秀恩爱,实在是让人压力很大。两个人一个人端着茶杯装喝/茶,一个人盯着桌脚认真的看。
楚钰秧拉着赵邢端就出去,急急忙忙的,一路还小跑着,生怕陈季晚已经被大尾巴狼给叼走了,然后没有好戏可以看了。
陈季晚一直在睡觉,他生病了,中午没有吃饭一点也不饿。被严峥弄来弄去的,根本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他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死。
严峥一直陪在陈季晚的身边,刚开始还挺耐心的,不过后来就抓耳挠腮起来。严峥没事可做,又不能发生声音打搅了陈季晚,而且有的看没得吃,根本就是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严峥开始在陈季晚的床前转磨,走来走去的一圈一圈的来回转,转的自己头都晕了。
最后严峥还是坐在了陈季晚的身边,看着陈季晚发/热泛红的脸颊,还有粉色的脖子,不慎露/出来的锁骨,嗓子眼儿里都要干的冒烟了。
严峥有点忍不住,想着刚才反正都偷亲过了,陈季晚都没有醒过来,一下是偷亲,两下三下还不是一样的事儿。
严峥开始臭不/要/脸了,脸皮极厚的给自己找理由。
他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着陈季晚,使劲儿的瞧了几眼,然后忍不住的就低头又吻住了陈季晚的嘴唇。
陈季晚哼了一声,显然有点不舒服。刚才严峥是非常温柔的亲/吻,这会儿严峥都憋了半天了,吻上来就有点急躁的意味了,嘴唇一碰上,严峥就张/开嘴在陈季晚的柔/软的唇上咬了好几下。
严峥听到陈季晚发出的哼声,反而更想狠狠的欺负他。昨天陈季晚哭得满脸花,最后用小猫一样声音求饶的样子,简直太和严峥的心意了。
严峥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喜欢别人服/从他,也喜欢瞧人挣扎无果的样子,这让都能取/悦到他。
陈季晚被吻的有点窒/息感,呼吸都不顺畅了,严峥的舌/头还伸进来使劲儿的往他喉/咙里顶,陈季晚就更是不能呼吸了。
陈季晚因为缺氧,开始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严峥压在床/上,用/力的撞击着。陈季晚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结果就从梦中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脑子里很晕,双手被人压住,身/体每个地方都不能动,最主要的是嘴巴很酸,正大大的张/开着,有人含/着他的舌/头在用/力的吮/吸。
“唔……”
离得太近了,陈季晚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过这个影子和噩梦中的影子一模一样。他还以为自己的噩梦没有醒来,可是浑身战栗的快/感太过于强烈和真/实,让陈季晚不自觉的想要大声呻/吟,让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单纯的噩梦。
陈季晚吓得瞪大眼睛,他用/力的挣扎起来,还要屈膝就顶严峥。
严峥感觉到身下的人醒了,不过他不想放手,反而更加放肆的亲/吻着陈季晚,想要陈季晚顺从他,严峥的舌/头卷住陈季晚的舌/头,强/迫他回应。
陈季晚急的差点哭了,严峥怕陈季晚又要咬他,就将陈季晚的双手并拢,单手压住,然后腾出来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闭嘴。
陈季晚慌了,感觉严峥比昨天还要疯狂,他身/体还很难受,尤其是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好像要坏了一样,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唔别……”
严峥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陈季晚觉得嘴巴疼得厉害,或许都已经被严峥咬破了,离开的时候严峥还用/力的舔/了一下陈季晚的下唇,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你真美味。”严峥沙哑的声音,谁都能听出他现在的兴致有多么的高昂。
陈季晚挣扎不了,害怕的几乎颤/抖起来,说:“我求你了,你别,别再……”
陈季晚实在说不下去了,严峥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羞耻的不敢说出来。
“别怎么样?”严峥坏心的在他耳边吻了两下,说:“你不喜欢?你昨天也很享受,真是怀孩子,竟然说/谎/话。”
“我没有!”陈季晚突然挣扎起来。
严峥说:“没有?可是我明明记得清楚。”
“我没有,我没有。”陈季晚心脏突突猛跳,他强/迫自己脑子里一片恐怕,不想想起思考不愉快的回忆。
严峥低下头来去吻陈季晚的脖子,咬着他的下巴,说:“嘘,声音太大/会让人听到的。”
陈季晚立刻咬住牙,若是让人听到发现了……陈季晚不敢想象。
陈季晚紧要牙关,感觉下巴上侧颈和耳朵都很痒,严峥不断的亲/吻着他,让他身/体不断的战栗,他干脆死死闭上眼睛,想要晕过去算了。只是闭上眼睛,他的感官更敏/感了,眼睛热/乎/乎的,竟然害怕的控/制不住,眼泪成串的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耳朵里。
陈季晚舔/着他的耳/垂,忽然尝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抬头一瞧,才发现陈季晚竟然吓哭了。
严峥一愣,在他床/上哭得女人倒是不少,不过那都是爽的,还没有被吓哭的。
严峥瞧他哭了,心脏一抽,忽然就清/醒了不少,觉得自己又做了混事儿,本来打算好好的对陈季晚的,估摸/着这会儿陈季晚都要恨死他了。
严峥赶紧松开陈季晚的桎梏,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说:“别哭别哭,多大的人了,哭什么?我不碰你了还不行,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严峥头一次有点心疼,捧着陈季晚的脸,轻轻/吻着他的眼泪,将流下来的眼泪吮掉。
陈季晚一把将他推开,说:“你说,你说不,不碰我了。”
陈季晚哭得有点抽噎,说话也不利索了,这幅模样,让严峥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严峥又把人强/硬的搂在怀里,不让他逃走,说:“我是说不那么碰你了,你现在被我欺负哭了,我当然要安慰你了。”
“不,不用……”陈季晚抽噎着说。
严峥不松手,两条胳膊比铁栅栏还坚/硬,说:“乖孩子,别挣了,反正你也挣不过我,让我抱一抱,我保证不对你做那种事情还不行?你看我下面硬成什么样子了,让我闻一闻你的味道,难受死我了。”
陈季晚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身/体彻底僵硬了,生怕严峥说话不算话。不过还好,严峥只是抱着他,在他颈边大口的呼吸,好像在强/压欲/火,其余的事情倒是真的没有做。只是喘息的时候,偶尔嘴唇会碰/触到陈季晚的耳朵。
两个人抱了很久,陈季晚脸上虽然还挂着眼泪,不过抽噎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他哭了一大通,吓了一大跳,现在还病着,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嘭!”
就在陈季晚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门被大力的踢开了,将陈季晚吓了一跳,也把严峥吓了一跳。
回头一瞧,进来的竟然是楚钰秧。
当然,后面还跟着赵邢端。
楚钰秧一脚踢开门,他还以为房门是落了门闩的,以为自己根本踢不开,不过这门闩早就被严峥弄坏了。楚钰秧这么用/力一踢,差点就一头栽进房间里,摔个大马趴。
赵邢端赶紧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楚钰秧的腰带,这才没把楚钰秧给摔着。
楚钰秧赶紧站稳了,然后两三步就跑了进来,大喊一声:“小晚儿别怕,我来英雄救美了。”
陈季晚睁大眼睛,不知所措,他脸上还有点泪珠,看起来挺可怜的。
楚钰秧立刻冲过来,然后抓着严峥一拽,要把人拖下床去。
严峥都傻眼了,没想到有人会冲进来,他这暴脾气差点就破口大骂,不过进来的人可是皇上的心上人,他胆子大也不敢骂了,差点一口气把自己给噎死。
别看楚钰秧力气不大,不过严峥正傻眼,就被楚钰秧一把给拖了下来,一个不稳就坐了个大屁墩,坐在了床边的地上。
严峥那身量那体重,坐了个大屁蹲声音还挺响亮的,听得陈季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楚钰秧把严峥扔到了一边,立刻就拉过被子把陈季晚裹好,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季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里有点发木。
“楚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峥气得不轻,从地上跳起来,简直咬牙切齿的。
他上战场都没被人摔成这样过,实在太丢脸了,尤其还是在陈季晚面前。让严峥觉得实在磨不开面子。
楚钰秧瞪着他,说:“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谁让你道到床/上去的。”
“我……没有。”严峥有点心虚,不过是差一点,根本就还没上/床呢。
楚钰秧说:“幸好我来的及时。端儿跟我说里面呼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