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其实喝了那杯茶的人根本不是凶手,而是吴氏,吴氏其实和魏王世子一起死了,但是她的尸体被凶手带走了,所以才消失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吴氏消失了?她怎么离开的?”
侍卫支支吾吾起来,所有人的都不知道吴氏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因为一大早上魏王世子就死了,所以魏王府乱七八糟的,谁也没心情去理会吴氏。
不过就算魏王府乱哄哄的,但是侍卫们也不敢怠慢,他们敢保证,谁也没有把吴氏放走,根本没见过吴氏离开,吴氏难道是凭空消失了吗?
好多奇怪的问题碰到了一起,让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赵邢端说:“去找。”
侍卫不敢多说,立刻答应。
楚钰秧说:“吴氏失踪了……那我们也到吴氏的房间去瞧一瞧吧。”
很快的,吴氏失踪了的消失,在魏王府里面就传开了。魏王那小妾张氏听说之后,特意从后院跑出来了,说:“哎呦喂,我就说了罢,那吴氏准有问题。你们就是被他那张狐媚子的脸啊,给骗了。要我说,杀死王爷和世子的凶手,说不定就是她。什么失踪了,我看是逃跑了。”
那对吴氏特别有成见的丫鬟也跑来了,还是穿的很好,带着金戒指拿着丝绸的手帕,说:“对对,别看她平时不说话不言语,其实心肠恶/毒着,什么坏心眼子都有。恐怕真就是她杀的人!我就说了,王爷死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王爷门口徘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世子死了,她就跑了。这可是两次死人的,总不能是巧合罢?就是吴氏有问题。”
楚钰秧给她们吵得耳朵疼,魏王府上下都翻遍了,就少了吴氏这么一个大活人,其他人全都不少。
楚钰秧和赵邢端就带着人到了后院,去了吴氏的房间。
后院很小,只有几间房,吴氏就住在最小最靠边的那间房里。他们推门进去,看到里面东西都码放的很整齐,其实东西不多,看起来什么也没有。
楚钰秧进去就忍不住说:“好干净。”
赵邢端挑了挑眉,其实楚钰秧还没住在他房间的时候,估计比这里干净。
楚钰秧一瞧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抗/议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看啊,吴氏是一个女人,不是应该用些胭脂水粉吗?怎么都不摆出来,铜镜那边显得太干净了,不是吗?”
赵邢端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楚钰秧:“……”
楚钰秧走到铜镜前面,四处看了看,桌上的确没什么东西,只放了两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不过已经快用完了,里面的东西少到可怜,让人有种其实这个根本是被遗弃了的感觉。
楚钰秧再四处找了找,发现首饰没了,碎银也没有了,衣服倒是还有几件,全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楚钰秧说:“看来吴氏真不是被绑走的啊。”
张氏和那衣着华丽的婢女一听,立刻又在连连附和了,一直在说吴氏怎么坏怎么令人厌恶。
赵邢端瞧楚钰秧在翻吴氏的衣服,走过去,将他手上拿着的衣服扔在一边,问:“怎么说?”
楚钰秧又想去捡被赵邢端扔掉的那件衣服,不过赵邢端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捡。
楚钰秧瞪眼,说:“端儿你干什么?”
赵邢端说“那是女人的衣服。”
“我眼睛又没坏掉。”楚钰秧说,他当然知道那是女人的衣服,而且还是吴氏的衣服呢!
赵邢端低声在他耳边说:“喜欢?”
“喜欢什么?”楚钰秧奇怪的瞧他。
赵邢端说:“喜欢,等回去了,换一身给我瞧就行了。”
楚钰秧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赵邢端是让他换女装。楚钰秧若不是顾着自己楚大人的威严形象,差点就炸毛跳脚了。
他想暗地里狠狠踩赵邢端一脚,但是赵邢端那是何等的身手,根本就踩不着。
楚钰秧气愤的指着那件鹅黄/色的衣服,说:“鬼才喜欢。你仔细瞧瞧那件衣服,就知道我为什么说吴氏不是被绑走的了,她大概是自己逃走的。”
赵邢端不再开玩笑,打量了那件衣服几眼,皱了眉。
楚钰秧说:“像不像鸿霞郡主那天在宫里头穿的衣服款式?”
“女人的衣服,不都差不多?”赵邢端说。
楚钰秧又指着吴氏另外一件衣服,说:“这件蓝色的,也和鸿霞郡主的一件衣服差不多样子。”
“好啊好啊,吴氏真是胆大包天!”张氏叫了起来,说:“她竟然敢偷鸿霞郡主的衣服!等郡主回来了,一定要跟她说才行!”
衣着华丽的婢女笑起来,说:“这些衣服虽然款式像郡主的,可是用料也太粗糙了,怎么可能是从郡主那里偷来的。这样子的布料,我都不惜的多看一眼呢。”
楚钰秧说:“怪不得侍卫们没有发现吴氏离开。恐怕吴氏是打扮成了鸿霞郡主的模样,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的。”
赵邢端听了忍不住皱眉,又将当时当值的侍卫叫了过来。
再仔细一问,的确就问出了情况来。有两拨侍卫,全都说看到鸿霞郡主离开。不过这两拨侍卫根本不是同一期执勤的,所以当然就不知道有两个鸿霞郡主前后离开了。
楚钰秧问了相信的时间,说:“看来第一个离开的是吴氏,不是鸿霞郡主。真的鸿霞郡主是后来离开到端王府去找咱们的。”
吴氏打扮成了鸿霞郡主的模样,骗过了侍卫,偷偷离开了魏王府。赵邢端派人再去四处寻找,不过一时间没有任何消息,找不到吴氏的下落。
吴氏离开的时间,正好是魏王世子的尸体发现后不久,她趁着大家忙,局面有点混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这么一来,魏王府里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逃跑了,情况一点好转也没有,反而更加糟糕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吴氏难道是凶手?她为什么要跑呢?或者她知道了什么秘密,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要逃跑?”
赵邢端说:“不知道。不过这事情问魏王府的人肯定也没有用。”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说的有理,因为吴氏好像人缘不太好,张氏和那婢女都不喜欢她,所以一开口都是恶意中伤,根本不告诉他们什么有用信息。
楚钰秧忽然拍手,说道:“对了,我们可以去问问鸿霞郡主啊,正好快中午了,我们回家吃饭罢。”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离开了魏王府,又回到了端王府去,好在两边离得不怎么远,不然这一趟一趟的折腾,也是够累的。
一进了端王府,就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鸿霞郡主满脸幽怨的就远处跑了过来,说:“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出去了。”
楚钰秧多看了鸿霞郡主两眼,按照魏王府守门侍卫的叙述,吴氏假冒鸿霞郡主离开的时候,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发饰打扮全都和鸿霞郡主很像。
“我的脸怎么了?”鸿霞郡主拍了拍脸蛋,问:“有什么问题吗?”
赵邢端不爽的说:“脏了。”
鸿霞郡主立刻说:“哎呀,那我回去洗脸。”然后就捂着脸跑走了。
楚钰秧:“……”
楚钰秧说:“你瞧人家小姑娘多单纯,你也不要老欺负她了。”
“我欺负她?”
赵邢端挑眉,抬手捏住楚钰秧的下巴,问:“我有盯着她来回瞧?我欺负她?”
楚钰秧抗/议,说:“你也不要老欺负我,我那是查案。刚才侍卫描述的吴氏,和鸿霞郡主打扮的真的一模一样呢!”
赵邢端这回倒是笑了,不过显然没有听到他后半句话。
赵邢端说:“我的确是想要欺负你了。”
楚钰秧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后背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起来了。
瞬间,楚钰秧就感觉眼前晕乎乎的,然后青石板的地就变到了脑袋顶,两天白云就变到了脚底下。
赵邢端竟然将他一把给扛在了肩膀上!
楚钰秧吓得半死,觉得自己往下再出溜一点,脑袋就会蹭到地了。不过其实这只是一个幻觉而已,因为赵邢端比他的身高还是高了不少的。
楚钰秧大叫:“快快,放我下来,咯死我了,我要吐了,胃好疼啊。”
赵邢端大步往自己房间去,说:“马上就放你下来。”
楚钰秧的腰被他的胳膊箍着,两条腿蹬着去踢他,不过踢得赵邢端不疼不痒的,好像没有什么威胁力。
楚钰秧挂在赵邢端肩膀上,大嚷着说:“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他说完了就伸手去挥,要打赵邢端的屁/股,不过楚钰秧失败了,手短也不是他的错,只拍到了赵邢端的腰。
“啪”的一声。
声音有点清脆,听起来竟然还弹力十足……
楚钰秧立刻就懵了,他还没打到赵邢端的屁/股,赵邢端反而先打他的屁/股了!
楚钰秧被扛着,正好是屁/股撅着的动作,赵邢端顺手就拍了一下,发现手/感实在不错,没忍住就又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
楚钰秧脸上都红的发紫了,多一半是羞耻的,还有给气的。他都不敢叫了,怕被人瞧见。楚大人被人打屁/股了,让人瞧见了太丢人。
楚钰秧老实了,被赵邢端扛着就进了屋,然后扔在床/上。
楚钰秧一瞧不好,他可没忘了刚才赵邢端说要欺负他的话。楚钰秧立刻抱着自己的胃,缩成一团哎呦呦的就开始哼唧。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说:“都是你,都怪你,我的胃好疼啊,肯定是你给咯着的。你去给我叫大夫来,我要看大夫,我胃出/血了。”
赵邢端说:“叫什么大夫,我就能给你治病。”
一片阴影压下来,楚钰秧赶紧就往床里头缩,生怕被赵邢端给扑倒了。
不过楚钰秧那伸手,实在太慢,和赵邢端相比太不够看。赵邢端手臂一伸,就搂住了楚钰秧的腰,将人给抓了回来。
赵邢端说:“躲什么躲?”
楚钰秧还没说话,就听赵邢端又低沉沙哑又略显失落的语气,说:“难道你不喜欢我亲近你?”
楚钰秧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跟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整个身/子全都麻了。
楚钰秧立刻被他的美色迷的晕头转向,抱着赵邢端的脖子,说:“端儿你又色/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