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
赵邢端黑着脸说:“如果冯北司找你寻仇,我是不会管你的。”
楚钰秧拉住他的袖子,说:“端儿你这个口嫌身正直的家伙。我们去那边吧。”
赵邢端被他抓着往里面走,再往里就要淌水了,不过楚钰秧没有下水,而是蹲在了水边上。地上的石头块都是潮/湿的,看起来涨潮的时候,这里应该全都是水。不过现在已经快要晌午了,已经退潮退的差不多了。
楚钰秧蹲在地上捡了小石子,然后往水里扔,说:“端儿,你说,施信斐是不是没有死啊?”
赵邢端站在他身边,说:“我看的确是凶多吉少。山崖下面的确有水,但是这边的水并不深,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恐怕也是活不了的。”
楚钰秧又扔了一个石子,说:“可是你看。”
“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了半句就不说了,赵邢端以为他让自己蹲下来看石头,于是就矮下/身/子蹲下来。
他这刚一蹲下来,楚钰秧忽然合身一扑。
赵邢端赶紧伸手接住他,两个人一晃,楚钰秧扑的力气太大,他们根本保持不了平衡,结果“噗通”一声,就全都倒进了水里,变了落汤鸡。
楚钰秧呛了一口水,不过好在这里的水的确不深,而且他们是在水边上,就更是浅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楚钰秧抹了抹脸上的水,坏笑起来,压在赵邢端的身上不起来,说:“端儿,你也很有料啊,好多肌肉啊。”
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在赵邢端的胸口乱/摸。赵邢端是彻底湿/了,从头湿到尾,坐起来之后还浑身滴水,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身材袒露无疑。
赵邢端实在无奈,伸手拍了一下楚钰秧的屁/股,在他耳边暧昧的说:“你若是想看,直说让我把衣服脱掉就是了,现在弄得全都湿/了,怎么回去?”
楚钰秧还在嘿嘿嘿的傻笑,手指在他胸口戳完了,还往腹部戳了一下,感觉肌肉硬/硬的,说:“才不要,太主动的我不喜欢。”
赵邢端:“……”
楚钰秧忽然捧住赵邢端的脸,然后低头在他额头上响亮一吻,说:“我家端儿真是好看极了,我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楚钰秧有越发退化的趋势,之前还好歹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现在怎么改到额头上去了。
赵邢端无奈的说:“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脸。”
楚钰秧毫无愧色,连连点头,还伸手在他下巴上一勾,嘿嘿嘿的笑着,说:“端儿最好看,我喜欢的不得了。”
赵邢端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那要是我/日后老了,不好看了怎么办?你就要变心了?”
楚钰秧拍了拍赵邢端的肩膀,安慰说:“端儿你想多了。”
赵邢端听了楚钰秧的话,松了一口气,觉得楚钰秧其实并不是个肤浅的人。
楚钰秧说:“端儿你这么年轻,就算再过二三十年,你也不会老的,照样最好看。”
赵邢端一口气被提上来,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他现在想把楚钰秧扔进水里,然后让他自生自灭,但是他又舍不得。
赵邢端咬牙切齿,说:“你就不觉得,我除了脸之外,还有很多不错的地方?”
端王爷想说比如性格什么的,不过这话没说出口。因为端王爷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性格其实并不是很招人喜欢。京/城里恐怕很少有人不怕他……
楚钰秧笑眯眯会说:“我家端儿什么都好。”然后补充了一句“脸蛋最好看。”
端王爷咬牙切齿:“你不觉得,相对于我的脸来说,你应该更注重我这个人?皮相能好多长时间。”
楚钰秧一脸正经的说:“端儿,你让我更加注重你的内在美吗?可是端儿,人的性格变得可比皮相快多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女人心海底针吗?说翻/脸就翻/脸啊。端儿比女人还好看,岂不是翻/脸翻的更快了。我觉得皮相的保质期,没准还要长点呢。”
端王爷彻底被楚钰秧给气死了,反正是说不过他的。
楚钰秧瞧着他铁青的脸色,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笑的肚子直疼。
端王爷觉得其实他是被楚钰秧给耍着玩了。
赵邢端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人拉了下来,说:“总之,你一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赵邢端说罢了,就狠狠的吻住了楚钰秧的嘴唇。
“唔……”
楚钰秧本来还想说话的,结果被堵了一个瓷瓷实实,而且赵邢端立刻就将舌/头伸进来了,吓了他一大跳。
楚钰秧不敢咬他,舌/头往外一顶,却被赵邢端含/住了,重重的吮/吸了一下。楚钰秧顿时身/体就软/了,尤其是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全都趴在了赵邢端的身上。
赵邢端腰上用/力,一个翻身就将楚钰秧压在了下面。
楚钰秧感觉自己一下泡进了水里,他吓得睁大了眼睛。楚钰秧游泳很烂,狗刨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都没去过深水区那种。
他虽然知道这边水浅,可是又怕水会灌进耳朵里,那也是非常难受的。楚钰秧立刻双手一抓,紧紧搂住赵邢端的脖子,整个人像是八爪章鱼一样,连腿也紧紧压着他的腰,一点也不敢松懈。
赵邢端无意间找到了楚钰秧的弱点,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楚钰秧完全无力反/抗他了,由着他肆意的亲/吻。
楚钰秧被他吻得大脑缺氧,手都软/了,可是不敢松劲儿,双臂还勾着他的脖子。楚钰秧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了,喉/咙里呻/吟的声音更大,紧/贴着赵邢端的身/体也不断的扭/动着,想要抗/议似的。
赵邢端被他无疑的撩/拨/弄得几乎发狂,非常想马上就占有他。但是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楚钰秧还是个只会嘴巴上占便宜的青瓜蛋/子。
赵邢端稳住了自己的呼吸,终于放开他。
楚钰秧一被放开,就大嚷着:“别松手,我要掉下去了!”
赵邢端一手虚托着他的腰,一手竟然解/开他的腰带,摸进他湿/透的衣服里,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以后还嘴硬吗?”
楚钰秧一个激灵,他们刚才泡了水,身上都是凉的,但是赵邢端的手竟然火/热火/热的,烫的他脑子里“嗡”的一下。
楚钰秧立刻想要踢腿,不过他又怕真的掉进去,只能来回扭/动着要躲避,说:“把手拿出去,让人瞧见了怎么办?”
赵邢端笑了,说:“你不是最不怕人看的吗?”
“呸呸呸。”
赵邢端说:“还嘴硬吗?”
楚钰秧立刻可怜巴巴的说:“不了。”
赵邢端低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楚钰秧瞪眼。
赵邢端只是吓唬吓唬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干什么,毕竟光/天/化/日,而且大庭广众的。只是楚钰秧腰上的肌肤又滑又嫩,而且非常有弹/性,让他有点流连忘返。
赵邢端又在腰上捏了一把,这才把手拿了出来。
楚钰秧没准备,“啊”的轻呼一声,说:“你怎么还掐我!”
“楚先生!端王爷!”
赵邢端刚要把楚钰秧从水里拽出来,忽然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来人的武功太好,所以两个人来不及站起来了,来人就已经到了面前。
楚钰秧瞪大眼睛,是梁祁和冯北司两个人。
赵邢端也是一愣,赶紧把楚钰秧给拉了起来,然后侧身挡住他,伸手将他散落的腰带捡起来,快速的给他系上。
梁祁看清两个人的情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背过身去,说:“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
赵邢端:“……”
楚钰秧脸色通红,瞪了赵邢端好几眼,把自己的腰带弄好,脸上还烧烫得要命。
关键时刻还是赵邢端比较淡定,说:“你们怎么来了?”
梁祁咳嗽了一声,似乎有难言之隐。
冯北司脸色不变,淡淡的说:“听到楚先生在大声呼喊,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赵邢端:“……”
楚钰秧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确有喊了两嗓子。那都是赵邢端的错!不是他把自己往水里按,自己怎么可能大声叫呢?
显然这是个误会而已,梁祁冲过来之后就发现了,只是当事人两个刚才比较激烈罢了。
冯北司甩袖就走了,梁祁喊了他两句,不过冯北司没有回头,已经走得没影了。
梁祁挠了挠头,赶紧追上去。
赵邢端和楚钰秧两个人湿/漉/漉的,然后就回了宅子去换衣服。
他们回来不久,搜找崖底的人也回来了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留在那里继续守着。
梁祁进来的时候,大家在吃饭,楚钰秧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楚钰秧问:“梁大人,冯大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梁祁坐下来,说道:“师/弟回房休息了。”
“咦?”楚钰秧说:“冯大人不吃饭吗?”
梁祁说:“师/弟说他不饿。”
楚钰秧又说:“可是找了一上午了,怎么能不饿呢。”
“楚先生说的是。”梁祁挠了挠后脑勺,说:“可能是我惹师/弟不高兴了,他不怎么理我,我说让他跟我一起来吃饭,他说不饿就回屋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梁大人,那你应该去好好道歉啊。”
梁祁为难的说:“回来的路上我道歉了,但是师/弟还是不高兴,不愿意理我。”
楚钰秧一脸的不赞同,说:“梁大人,这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继续道歉的,就算失败九十九次,也不能够放弃啊!”
梁祁眼睛一亮,说:“对对,楚先生教训的是。我这就给师/弟端点饭过去,顺便再跟他道歉。”
楚钰秧一脸纯真的模样,说:“我是想让你好歹凑个整数。”
赵邢端:“……”
赵邢端给楚钰秧加了一筷子芹菜,说:“吃饭,不要戏/弄梁大人。”
“我哪有?”楚钰秧说。
赵邢端哪能不知道他,楚钰秧肯定是还记着刚才被梁祁撞破的事情,所以变着法的戏/弄梁祁。
梁祁并不在意,高高兴兴的给冯北司盛了一些饭菜,然后说:“不不,端王爷,楚先生说的对。我这就去给师/弟送饭。”
楚钰秧冲着赵邢端微笑。
赵邢端不说话,又给楚钰秧夹了一筷子芹菜。
楚钰秧几乎要哭了,说:“端儿,我不能吃芹菜,吃了我会头晕心慌恶心想吐的。”
赵邢端不理他。
楚钰秧把芹菜一个一个的夹到赵邢端的碗里,说:“我宁愿吃胡萝卜,也不要吃芹菜。”
他刚说完,赵邢端就夹了半盘子的胡萝卜丝给他。
楚钰秧哀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