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德摇了摇手,说:“不走了,今日就在里面安寝罢。”
平湫立刻扶着赵邢德往里面的偏殿去,旁边的偏殿是休息的房间,虽然并不是很大,不过一应俱全。
平湫将人扶到床边上,然后熟练的给赵邢德宽衣解/带,说:“陛下,您先躺一会儿,臣去让人煮一碗醒酒汤,否则明日陛下又要头疼了。”
赵邢德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平湫立刻往外走,还没吩咐侍从去准备醒酒汤,倒是有人就把醒酒汤给送来了。
侍从说:“是淑妃娘娘让侍女送过来的。那侍女还在外面候着,说是等陛下喝完了醒酒汤,再把瓷碗拿走。”
这宫里头哪里会缺一个瓷碗,侍女在外面候着,恐怕是淑妃娘娘想等着陛下喝完了醒酒汤,然后招幸她。平湫在宫里头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还是懂的。
平湫淡淡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端着醒酒汤进了里面去。
“这般快就回来了?”赵邢德听到脚步声,问。
平湫走过来,说:“是淑妃娘娘给陛下送了醒酒汤来。”
赵邢德笑了一声,说:“又是淑妃?她最近倒是殷勤的很啊。”
赵邢德是临时在这边摆宴的,淑妃这么及时的送了醒酒汤过来,说明她一直在打探赵邢德的动向。赵邢德生性多疑,哪里能猜不出她的这些小把戏。
赵邢德摆了摆手,说:“放在一边罢。”
“陛下,还是喝了罢。”平湫说:“只是一碗醒酒汤罢了,喝了陛下明日能好受一些。何必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赵邢德仍是不喝,说:“你将碗放在一遍,过来给我按一按头。”
平湫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把碗放在一旁了,说:“臣还是再吩咐人给陛下准备一碗醒酒汤罢。”
“嘘——”
赵邢德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平湫只好闭上嘴巴,走过去站在床榻边上,然后半弯着,伸手到赵邢德太阳穴附近,给他轻轻的按/压。
赵邢德闭着眼睛,神情放松,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
平湫动作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
忽然间,赵邢德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平湫的手腕。
平湫一愣,问:“陛下,怎么了?”
赵邢德手劲儿很大,将人往里一拉。平湫本来就是半弯着腰的动作,下盘并不怎么稳固,被他突然一带,立刻就往床榻上倒去。
平湫吓了一跳,他哪里敢压着赵邢德,立刻就像在中途拧腰变了方向。不过他腰间的力气还没用上,可感觉一直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腰间穴位上轻轻一按。
“唔……”平湫嘴唇紧紧抿住,不过泄/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腰上的力气一下子就全都散了。
转瞬之间,赵邢德抱住他就翻了个身,将人压在床榻上。
“陛下……”平湫眼睛里有点慌乱,但是他又不敢挣扎。
“嘘……”
赵邢德的手指在他嘴唇/间一点,说:“不要大声说话,我喝多了酒,头疼。”
平湫不敢出声了。
赵邢德满意的笑了,然后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轻而易举的就挑开了他的牙齿,继续往里探索。
平湫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过随着吻的加深,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赵邢德的手在他脸颊上抚/摸,然后往下,摸上他精瘦的腰部,将一丝不苟的腰带轻轻扯开。
平湫一惊,腰间一跳,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带,说:“陛下,我……”
赵邢德眼中满含/着欲/望,让平湫不敢直视。
赵邢德低头在他耳边轻轻的吻着,吮/吸啃/咬着他的脖子,说:“害怕?”
平湫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赵邢德低笑了一声,说:“放松点,我会让你舒服的。你忘了,我能让你多舒服了吗?”
蛊惑的声音,让平湫的手松懈了几分力气,他心里“腾腾”的狂跳着,心中异常不安,下意识的想要辩解,说:“那……那是臣失态了。”
赵邢德笑了,说:“你去办差这么久,我可是日日想着你的。今日要一并讨回来,让你更失态的。”
平湫心头又是一跳,他睁大眼睛,来不及再说什么,又被赵邢德堵住了嘴唇,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等他清/醒的时候,赵邢德已经主/宰了他的一切,进入了他的身/体……
楚钰秧被赵邢端从宫里弄了出来,宫门口还停着那辆马车,显然是送他们回去用的。
马车前面有侍卫站着,见着赵邢端就说:“端王爷,卑职送王爷回府。”
赵邢端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楚钰秧就进了马车去。楚钰秧醉的软趴趴的,任由赵邢端摆/弄,一脸红扑扑的样子,嘿嘿嘿轻笑着,倒还算是听话。
车帘子放下来,隔绝了马车内与外面的视线,赵邢端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再也别让楚钰秧进宫去了,这比上战场打仗还让人觉得累。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不过楚钰秧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歪头,整个身/体都贴在赵邢端的怀里。
赵邢端搂住他,免得一颠簸人就飞出去了,再磕个五眼青,明天楚钰秧醒过来,肯定又不能消停了。
楚钰秧老老实实让他抱着,还嘿嘿嘿的笑,笑的赵邢端心里直发毛。
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问:“笑个什么?笑了一路,还没笑够?”
楚钰秧醉的根本不知道赵邢端在说什么了,被他捏着下巴,不舒服的嘟着嘴巴,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摆脱掉赵邢端的手。
楚钰秧摆脱不掉,却又挣扎不歇,本来只是摇头,然后开始连腰都摇了摇。
这么一来,赵邢端脸色就有点难看了,楚钰秧是靠在他身上的,来回来去的一蹭,就蹭到了他火大的部位。尤其是刚才喝了不少酒,赵邢端虽然看起来清明,不过身/体里也还是很燥热的。
楚钰秧又是嘿嘿嘿的一串傻笑,他似乎觉得靠的不舒服,因为马车的颠簸,他一点一点的,被颠的往下出溜。于是楚钰秧就伸手一撑,撑在赵邢端的腿上,想要往上坐一坐。
赵邢端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狠狠按住楚钰秧的头,低头就吻住了楚钰秧的嘴唇。
楚钰秧刚才那么一撑,简直准确无误的就按在了赵邢端双/腿中间的部位,着实要了人命。
赵邢端咬着楚钰秧软嫩的嘴唇,舌/头在上面来回的滑/动,耳边是楚钰秧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和小猫挠痒痒一样的挣扎,这些都最大程度的刺/激了赵邢端的神/经,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赵邢端并不着急深入,仔细的吻着楚钰秧的唇/瓣,将软嫩的唇/瓣蹂/躏的通红肿/胀起来,这才钻进去,进一步侵/略里面红艳艳的舌/头,和白生生的牙齿。
“唔……”楚钰秧在迷迷糊糊的醉酒中,反应本来就不灵敏,被赵邢端堵住了嘴巴,呼吸不顺畅,脸都憋红了。他想要大口呼吸,就把嘴唇长得更大了,却反而方便了赵邢端的肆意侵/略。
赵邢端卷着他的舌/头来回的舔/弄,然后又去/舔/弄他的上牙堂。楚钰秧觉得自己要憋死了,完全没意识自己在和人接/吻,只觉得有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能呼吸。于是楚钰秧就想要反/抗,舌/头顶起来,想要将堵在自己嘴巴里的东西顶出去。
赵邢端呼吸更加粗重了,楚钰秧无意识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回应挑/逗他,怎么能让他不兴/奋。
楚钰秧反/抗了半天,却惹来了更凶猛的侵/略。他的舌/头根都被吮/吸的又麻又疼,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颓然的放弃了反/抗,软/绵绵的瘫在赵邢端的怀里。
楚钰秧这么一放松/下来,酒劲儿就更上头了。他觉得天旋地转的,然后……
赵邢端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了,生怕楚钰秧是被憋得晕过去了,他忍住心中翻滚不停的欲/望,终于结束了这个疯狂缠/绵的吻。
结果赵邢端仔细一瞧,楚钰秧哪里是晕过去了,根本就是睡着了……
端王爷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哪有被人这么激烈的吻着,能给吻睡着的?
端王爷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气,低下头来,恶狠狠的在楚钰秧的脖子上啃了好几下,专门往露/出来的地方咬。心想着,反正楚钰秧连他兄长都见过了,兄长也并没有说什么,那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楚钰秧白/皙的颈子上,被端王爷咬的全都是红印子,看起来旖旎非常,又显得可怜兮兮的。
而楚钰秧睡得实在踏实,被赵邢端咬的疼了,就伸手挥了挥,有点赶苍蝇的架势,全程都没睁开眼睛过。
很快的,马车就停在了端王府门口。赵邢端给两个人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服,这才抱着楚钰秧出来。
滕衫和林百柳都还没有睡觉,心里担心楚钰秧进宫的事情,听说人回来了,都赶紧出来瞧情况。
他们迎到门口,就看到赵邢端抱着软趴趴的楚钰秧从马车上下来了。
滕衫和林百柳都是一愣,他们哪知道楚钰秧是喝多了睡过去了,已经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主要是楚钰秧现在的模样太让人胡思乱想了……
楚钰秧被赵邢端抱在怀里,整个人软/绵绵的,他脸色潮/红,脖子上又一堆新鲜的吻痕,这模样的确像极了……事后。
滕衫和林百柳都傻眼了,不是说进宫去了吗?怎么这幅摸样就回来了。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一跳,没有说话,就抱着楚钰秧往自己房间去了。
滕衫咳嗽了一声,说:“时间晚了,回去休息罢。”
林百柳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滕衫回房间去了。
楚钰秧在马车上估计是睡够了,不过酒劲儿还没醒过来,只是稍微清/醒了一点。
赵邢端想着将人带到后面花园的热汤池去泡一泡,也免得叫人打热水来太麻烦了。
楚钰秧坐在热汤池边上,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眼神直勾勾的,说:“咦,端儿,这是哪里啊,皇宫里和端王府很像嘛。”
赵邢端头疼,一边给自己解/衣服,一边说:“这里就是端王府。”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问:“我们已经回来了?”
赵邢端都懒得回答他了。
结果就在赵邢端开始解里衣的时候,就听“噗通”一声……楚钰秧身/体一歪,直接穿着衣服掉进热汤池里了。
赵邢端吓了一跳,好在这边的水非常浅,就算楚钰秧躺着进去,恐怕也是淹不死的。
不过楚钰秧掉进浅水里之后,就开始坐在池子里,大嚷大叫,说:“端儿救命,端儿救命,我不会游泳……”温泉水连他的腰都没到。
赵邢端已经不是第一次感慨了,楚钰秧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可爱。
赵邢端赶紧把自己剩下的衣服脱了,然后走下去,将扑腾水花的楚钰秧给拎了起来,然后带着他往深处走。
楚钰秧又开始扑腾,拍的赵邢端一脸的水,说:“端儿,不要了不要了,我们上岸去吧,我喝不下了。”
赵邢端想用东西塞住他的嘴巴。这只是一个正直而又纯洁的想法,但是赵邢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楚钰秧略微红肿的嘴唇,脑子里开始肆意的生长起邪/恶的念头来。
“别动。”赵邢端让楚钰秧坐下来,这边的水正好坐着到脖子,水温正合适,泡着的确舒服。
楚钰秧消停了,舒服的叹息着,他浑身上下还穿着衣服,不过现在已经湿/淋/淋的了。
赵邢端被楚钰秧闹的累了,想着一会儿再给楚钰秧把衣服扒了也是一样的,他得先喘口气儿才行。
楚钰秧倒是老实了,坐在水里笑眯眯的看着赵邢端,一点不害臊的说:“端儿,你看起来有好多腹肌啊。”
赵邢端说:“不要在喝酒的时候撩/拨我,明天你又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