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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孙承宗几句,王兴心里有底了。在孙承宗的陪伴下,他起身往太子所在的慈庆宫而去——先去拜见太子,然后见见自己的学生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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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升任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的消息,客印月是通过朱由校知道的。
昨天下晌,朱由校兴冲冲地来到客印月的值房,对客印月说道:“客妈妈,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的那位恩人,状元王兴,升了左春坊左中允,来当我的老师了。”
“啊?真的吗?”
“千真万确!圣旨已经下了,明天大概就上任了。”朱由校道。
“太好了!”客印月听说圣旨已经下了,知道这事已经落实,欣喜若狂,激动地似乎感到心就要跳出来了。
看到她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朱由校问道:“客妈妈,你怎么这么高兴?”
客印月闻听此言,心里一惊:“糟糕,差点露了心迹。还好,是当着校哥儿的面。老爷早就嘱咐过,不许露出和他关系密切的事来。看来,以后和他能朝夕相处,更得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切不可露出什么来。”
她不好意思地对朱由校笑笑道:“我当然高兴啦,倒不是因为他成了你的老师,是因为他才当了翰林多长时间呀,就升了官。恩人升官,我自然替他高兴了。”
“嗯,客妈妈,以后,等我当了皇帝,就封他当更大的官,让你好好高兴高兴。”朱由校说道。
“好,校哥儿,要是那样就再好不过啦。也不枉妈妈疼你一场。”客印月见朱由校知道讨好自己,欣慰地说道。
朱由校告诉完客印月这个消息,就出门找弟弟朱由检玩去了。
“明天就能见到他了,真好,天天能见到他,哪怕不说一句话,心里也是甜蜜的。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客印月用手抚胸,激动地想道。
从这一刻开始,客印月的心就乱了,干什么都能想到王兴,想着跟他相处的情景,想着他的眼神,他的面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当然还有做那事时的情景和内心的感觉,也想像着以后如何跟他相处。想到美处,几次高兴地竟笑出了声。
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匆匆收拾好,特意用王兴送给她的洗化用品好好打扮打扮,搽了粉,抹了油,还在中衣上轻轻喷了几下香水,又对着王兴送的玻璃镜子,照了又照,觉得各处没毛病了,才出门,往承华宫南暖阁,去伺候朱由校起床。
……
盼啊盼,终于,听到了王兴进宫的消息。
承华宫太监李进忠匆匆来到承华宫,对朱由校说道:“殿下,新晋左春坊左中允王兴王大人前来拜见,太子殿下让您过去。”
朱由校答应一声,跟随李进忠去了。
“啊,终于来了。可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天天见到老爷了!可惜自己不能亲去伺候,要是能亲自伺候他吃杯茶,或者在他累了时给他捏捏肩,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客印月望着将慈庆宫隔成内外的韶舞门,出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