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的结果倒是很快出来了,楚玉衡也返回县城。
一如最初所想的,楚玉衡并没能一举高中,不过却也并不气馁, 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是值得庆幸的。
上山的路不宜太过平稳,多有坎坷,才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也能走的更踏实。年少成名,一帆风顺,未必是幸事。
世上有多少人年少成名,长大之后却泯然众人。不曾经历坎坷风浪,以后一点点的挫折,便能让人一蹶不振,再无翻身之力。
深秋九月,余杭和凤语兰让人给于望舒送了书信和一些来。
信中说道,八月里太皇太后的寿辰上,余家和范家的比试,余家更胜一筹,保住皇商之位。
福伯将绣图送到京城,一路上范昭的人都并没有出手,到京城之后,福伯也将解药给范昭送去了。
“余家和范家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于望舒笑了笑。其中争端,也真的给自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如今告一段落,想必范家也能消停了吧!
这样的机会,一旦没赢过余家,范家轻易是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即便范昭仪再得宠,也不可能为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到皇上的面前去。
何况答应一次算是给机会,皇上哪里会一直拿着这种事胡闹。
“范家的人那么讨厌,输了才好呢!”月牙说着。
“是啊!这样的人家,输了才好呢!”于望舒揉揉月牙的头。她对余家的确没多少好感,可范家这样的,她自然就更是厌恶了。
“怎么还有给你的信。”于望舒诧异的看着水生。信中竟然还有一封信,指明是给水生的。
水生接过信打开,上面只有短短的四字:姨母病重。
竟是凤语兰的字迹。他眸中一阵紧缩,连这薄薄的一页纸都几乎捏不住。
于望舒看着他的样子,叹息了一声,“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她似乎一直也不曾好好的问过他这个话,他们的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她都渐渐忘了去想他的身份,便想着能这样天长地久。
一直倒是她疏忽了。
水生握住她的手,“是,我是已经想起来了,只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同你说。
“什么时候的事?”于望舒愣愣的看他。
“年前的事了。”
于望舒闭了闭眼,苦笑起来,他竟然是瞒了她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想来也是她对此并不是很在意,知晓他先前未曾成亲过,她也就对他过去的事不是那么看重了。
他的过去她未曾参与,可他们还有现在和未来,那才是更为重要的。
“并非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不想你跟着操心。”
“这些都不说了,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凤语兰虽是皇上的妹妹,可也是秋白玉的妹妹,以前和沐诀也是亲近的。想必此事不会说谎。
若是他的母亲真的病重,他做儿子的,如何能不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