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我们一行人便启程了,为了加快行程,我给李瑞冬松了绑,这货自知难逃我的手掌心,一路上倒也安分。
走了将近10个小时,我们总算在到达了波才所驻扎的镇子——至孝镇。
刚进镇子口,我们就被一群人拦住了,这些人衣着形形色色,装备参差不齐,唯一统一的是头上裹着的那块黄巾。
张宁也不分说,直接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看门的,道:“烦劳将此信交予你们渠帅。”
看门的接过信,就进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他就引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虬髯的人出来,那人抱拳大喊道:“圣女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宁抱拳回礼,问道:“敢问阁下就是波才渠帅?”
那人大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圣女一路劳顿,快随我去里面就座。哎···这几位是?”
张宁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渠帅大可放心。”
波才点点头,问道:“那几位又是何人?”
张宁答道:“他们是黄巾力士。”
波才大喜道:“这就是黄巾力士?果然神武不凡,不愧是天师亲兵。难怪二教主多次写信,让我在颍川招募身强力壮之人,以用作黄巾力士的兵源。”
张宁解释道:“渠帅误会了,他们只是我用撒豆成兵召唤出来的,与真正的黄巾力士相比,还相差甚远!”
波才吃惊道:“撒豆成兵?这可是人之术的最高境界,我修炼了四年多,尚未到达此境界,想不到圣女年纪轻轻,就已练成,当真是我教之福啊!”
张宁谦虚道:“渠帅言重了。不知这身强力壮之人招募到多少了?”
波才笑道:“此事我稍后会详细禀报,现在请圣女随我进镇吧。”
张宁点点头,我们就跟着波才进去了。这个镇子已经不能算是镇子了,虽然里面该有的建筑一应俱全,但却没有人经营,死气沉沉。
波才将我们带到镇长府,随后吩咐下人道:“你带这三位到客房歇息。”
我指了指张宁,问道:“那她呢?”
波才答道:“我有要事要向圣女汇报,你们是外人,不方便听。”
要事?呵呵,不是要事我特么还懒得听呢!
我恬不知耻的答道:“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护卫在她身旁。”
波才不悦道:“在我的地盘,谁敢伤害圣女。况且有我护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宁朝我眨了眨眼,劝道:“没事的,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
她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给脸不要脸吧!况且她这句“自有分寸”,也算是给我吃了定心丸。
我点头道:“那你小心为上。”
我与薇儿、李瑞冬前往客房,下人刚一离开,李瑞冬就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
哎!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来给你科普一下。
其实这个波才,我还真不太熟,只知道他是黄巾贼,后来战败身亡。至于具体详情,我记不得了,要是能回到现实,我倒可以上百度去Google一下。
不过无所谓了,我知道的这些情报,在他面前装逼足够了。
我随口答道:“他是太平道教的一方渠帅,颍川这一带的教众皆由他统帅。”
李瑞冬恍然道:“这么说,想要攻打我们白桥镇的人,就是他咯?”
我点点头,答道:“没错,就是他!”
李瑞冬怒道:“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凭你?还是省省吧,人家好歹也是个武将,你一个连兵都打不过的渣渣,还想去干他,你脑子瓦特了啊!
我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你这样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李瑞冬不听劝阻道:“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去,不杀此人,我誓不为人。”
我点头道:“哦,那你去吧!”
李瑞冬一愣,弱弱的问道:“你···你怎么不···不拦我了?”
我不紧不慢道:“你这都誓不为人了,我若再拦你,岂不太不近人情了。”
李瑞冬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但为了不被我小看,硬着头皮喊道:“去就去,大不了一死,我才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呵呵,叫你特么在老子面前装逼,玩脱了吧!
算了,我也不想给我自己找麻烦,还是给你找个台阶下吧!
我一本正经道:“那你就先走着,过两天白桥镇全镇的人就会下去陪你了,你不会孤单的。”
李瑞冬不解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都是要死的人,问那么多干嘛?”
李瑞冬答道:“我···我就想知道,你回答我就是了。”
我笑着解释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刺杀波才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被他反杀,那么就是被他活捉。你与我们是同行而至的,你干出这事,我们难逃干系,因此为了划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有将你昨晚告诉我的事情,再添油加醋的全都告诉他。他要知道你是白桥镇专门派来刺杀他的,你觉得他到时候会怎么做?”
李瑞冬怒道:“你怎可信口雌黄,我刺杀他,和白桥镇无关。”
我反问道:“那你刺杀他干嘛?”
李瑞冬语塞,道:“哎!算了,那我就不去杀他了。”
我笑着开导道:“这就对了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留着性命,那或许还能守护你的白桥镇,你若死了,那谁去守护呢?”
李瑞冬点点头道:“没错,你说的对。那我该怎么做呢?”
我故作沉思,片刻后答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观其变,然后听我号令即可。”
李瑞冬不解道:“听你号令?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答道:“我现在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