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发离开后,五河也不敢在劝说,只是想不明白,将军怎么这么执着要把洛王妃带走。
就算是要对付司空穆晟,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王爷总不会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吧?
薛定愕看着五河瞧着他的眼神越发的诡异,顿时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呢?”
五河利落的躲开去,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说实话,嬉皮笑脸的撒腿跑了。
到了院子里,却有些发愁,要是自家将军抢了司空穆晟的媳妇,这可真是不得了,以司空穆晟的性子,还不得跟他家王爷拼命,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呢?
薛定愕可不知道自家属下已经把他想成了一个,强抢别人媳妇的恶霸,只是琢磨着,把洛王妃从京都弄出来后,怎么跟司空穆晟讲条件更为划算。
就是不知道,司空穆晟对他这个媳妇,到底能拿出多少诚意来了。
想想也挺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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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姝仪被抬出皇后寝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自己母亲,便一扭头彻底昏了过去。
庞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吓个半死,一连声的叫着她的名儿,急着把人带回家诊治。
能把人从宫里捞出来,已经是丈夫在皇上面前拼死求来的,庞夫人是再也不敢在宫里多耽搁,生怕下一刻就带不走人了。
庞府里早已经有郎中等着,等人回来,就立刻前去医治,但是看到病人的伤却犹豫了,对着庞夫人说道:“庞侧妃多是身上之伤,我只能开方子,贴身的事情还是要请个医女回来才是。”
庞夫人急昏了头,一时间没想起这个来,听着郎中这么说,也才发现不妥当,立刻就然人去请医女回来。
那郎中医术极好,经常行走在宅门后院,见惯了这种事情,当下也不多问,诊了脉,低头开了方子,心里却是暗暗吃惊,这人伤得极重,又是从宫里抬回来的,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这庞家的女儿不是做了洛王侧妃,怎么竟是沦落到这种田地?
庞夫人得了药方,立刻命人去抓药熬药,这才问那郎中,“我女儿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郎中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庞夫人,令嫒伤势不轻,瞧着这样子似乎经过了刑罚,想要将养过来怕是要一年半载的时光。”
庞夫人心中一闷,差点歪倒在地,“怎么会这样?”
皇后!
庞夫人心里恨不能将将皇后剥皮拆骨,但是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重金谢过了郎中,请他在府里稍坐,至少等医女来了,吩咐怎么敷药治伤才能妥当。
受了银子,那郎中自然答应下来,去了偏厅候着。
庞夫人坐在床前,看着女儿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把抓着她的手,“殊怡,你怎么样?”
“娘。”庞姝仪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真的回来了,整个人都才放松下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抓着母亲的手,“我怎么在这里?娘,你怎么把我带家里来了,你应该送我回王府去,对回王府去,快,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