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忙着做客,去了不少的人家,自然也听了些闲言碎语。
有些人知道她跟云染交好,还故意在她面前说起,简直要把她气死。
洛王上交了大将军印之后,在这些妇人眼睛里,就跟个没有实权的人一样了,哪里还有以前的畏惧,说起云染的事情来,丝毫不留口德。
不就是因为皇后的作为吗?
“庞夫人跟乔夫人?”云染听完韩慧初的话,倒是不意外。“毕竟她们的女儿在洛王妃为妾,想要扶正,我自然是碍眼的那个,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算什么。”
“你怎么不放在心上呢?”韩慧初就有些着急了。
“我急也没用啊。”云染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瞧着她是真的急了,笑着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就算是挨个的跟人家解释,你觉得会有效果吗?”
韩慧初皱眉,当然不会。那些人,不过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小人。
“你也知道不可能,那我为什么还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慧初,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说你退一步,别人也会退一步的。更多的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逼着你退十步。”云染轻声说道。
“那就这样算了不成?”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还能拦着她们不说话吗?”晕染道。
“我总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庞夫人跟乔夫人这样四处说你的不好,倒像是……倒像是有预谋一样。”
云染轻轻蹙眉,“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件事情。大过年的,咱们说点开心的听说宋大人又有升官的迹象,真是恭喜啊。”
“八字没一撇呢,谁知道。”韩慧初轻声说道,但是脸上却涌出笑意来,“那就跟木头似的,戳一戳动一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都懒得搭理他。”
想起宋伯暄的性子,云染就道:“你们成亲这么久,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宋大人不纳妾不抬通房,人人都说他怕岳家。可你见他什么时候因为被人说这样的话,而与你置气的?这样的男人才是胸有沟壑的大男子,你福气深着呢。”
“那我也比不上你,现在谁人不知道洛王待你如珍宝,那样的男子居然陪着你逛街,不知道酸倒了多少人的牙。”
两人彼此嘲笑一番,韩慧初中午还有个宴席,就匆匆告别了。
云染送她出去,又坐了一会儿,想着这里距离焦宝惠家不远,便索性去她那里坐坐。
焦宝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哪里也不能去,听到云染来了,开心的不得了。
表姐妹携手进了屋,焦宝惠一叠声的让人准备午饭,不许她走了。
云染原也没打算走,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聊了几句,焦宝惠就抱怨起娘家的事情来,叹口气说道:“非要闹着她娘家的兄弟跟着二哥去马场,我就不明白丁氏是不是傻了,她娘家分明是撺掇着她为娘家谋利,压根就没提她想,她居然还真的跟我大哥闹,也不怕把最后一点夫妻情分都折腾没了。”
“去马场?”云染瞬间抓住了关键点,不动声色的问道:“好端端的,丁家怎么会忽然提出要去马场?难道他们不知道那马场是王爷的,寻常人可进不去。”
“可不是,家里跟她说了,偏她跟疯魔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焦宝惠都要头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