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红了脸:“再胡言乱语我就要翻脸了!”
禾苗指着他二人:“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陈韫迫不及待地道:“就是下个月。怎么,你没听说?”
禾苗不由汗颜:“事务繁杂,通信不便,我和家里也没怎么通信,只报平安。”
“不必解释,我晓得的。”刘莹硬生生把陈韫赶走:“不是要去请何家伯母替你看眼睛的么?还不快去?再在路上遇到我却认不出,就别成亲了。”
陈韫连忙告辞,转过身一头撞在门框上,撞得晕乎乎蹲下去就起不来。
刘莹吓个半死,跑过去扶住他,看他的伤处,心疼道:“有没有伤到哪里?你这个呆子!快,我扶你去前头请伯母看。”
陈韫小声哼唧着,靠在她身上往外走,趁她不注意,给了禾苗一个得意的眼风。
禾苗由担心变为好笑,随即又觉着欣慰无比。
陈韫与刘莹成一对了,而且感情非常融洽,真好。
“这个绿豆糕太甜,这个桂花糕不够香……”何小二挑剔着刘莹带来的糕点,发表感言:“终于要成亲了,不枉我一直担心刘莹想不开,非得等着太子。”
“她不是那种人。”禾苗见何小二挑挑拣拣的样子,委实看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听说娘给你看了好几家的姑娘,你都不满意,不如我来替你挑?”
何小二吓得险些被噎着,一跃而起,讨好道:“姐,我这就去打探消息,我之前在黑甲军中有几个朋友,还有虎贲军里也选拔了几个人过来,人托人,一定能把这事儿搞定,你就先给姐夫写信吧。”
不等禾苗答应,一阵风似地飘了出去。
禾苗坐下来给圆子写信,想说的话很多,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却又觉着不妥,便撕了重写:“安好,勿念,安心。”
天黑时,何小二又一阵风似地回来,兴奋道:“姐,我找到人带信了,不过他们想请你喝酒,你答不答应?”
“可以。”禾苗本就不是弱质闺秀,她是军中的人,和军中的人喝酒太正常了,帝后若是因此生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何小二就问她要信。
信递过去,他涎着脸皮想知道写了什么,禾苗大大方方给他看。
他失望无比:“竟然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禾苗说道:“你以为,我们找人喝酒再送信进去,能完全瞒得住帝后?”
“也是哦,爹爹说过,陛下精着呢。”
何小二晚上就带来了回信,圆子的信和禾苗的信一样简洁:“安好,勿念,心静,读书,抄经。”
禾苗放了心。
也许圆子肉体伤得不轻,心态却很好,他在读书,在抄经,那就是真的在悔过,总有一天,帝后会放他出来的。
次日,禾苗按照诺言,跟着何小二一起去找那几个帮了忙的将士喝酒,她喝得不多,却极豪爽坦荡,和那些人很谈得来。
再之后,她的生活日常便是这样的,和军人喝酒,给圆子写一封言简意赅的家书,换上漂亮的裙装,跟着白洛洛、刘莹,或是简五、姚静宁,一起去到京城的权贵人家出席各种宴会。
无论何种场合,她都游刃有余,做得非常不错,久而久之,众人都记得给她下一份帖子。
事情传到帝后耳中,都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