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几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眼都没有说什么,最后目光都落到了被林颜夕劫持的男子身上。
彼此僵持了一下,被当成人质的男子才开口说道,“你这么拿枪顶着我,我是没办法带你去的。”
林颜夕当然不是真的想杀他们,听到他这么说,沉默了下,随后手轻轻推了下,将人推开。
几人见那人安全,‘咔嚓’声响起,枪口对准了林颜夕。
林颜夕没有什么动作,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而这时,他也将脸上的迷彩方巾拉了下来、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很有阿尔萨特色的脸,和金色的卷发。
男子看着林颜夕,对身后的人摆了下手,才说道,“带她回去。”
“可是……”有人刚想说什么,可被他一眼瞪了过去,顿时不敢再说。
林颜夕听了轻笑了下,随手将手中的枪扔了回去。
她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想真正的见到牧霖,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色已经微亮,当林颜夕被带入城中时,街道上已经有稀少的行人,但更多的是近距离的体会到什么叫残垣断壁和各种炮击后留下来的废墟。
而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一个清晨看起来,却愈发的震撼。
“怎么,没看过这些?”看得出林颜夕的惊讶,身边的卷发男子不屑的笑了下,“看来你是那边过来的吧,出了温室的小绵羊,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林颜夕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嘲讽,不过却也没有反驳,跟在他们身后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房子。
“吴先生,我把人带过来了。”一进房间,就听卷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而听到这个称呼,林颜夕顿时想到了一个人,猛的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一个黑头发且明显区别于其他人的身材,却让她对心中的猜测更加的肯定了。
就在她怀疑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过身来,笑着看向她,“林颜夕,我们又见面了。”
竟然真的是那个当初在边境就见过的吴海洋,见到是他,林颜夕皱了下眉,但随后笑了出来,“既然见到熟人,那就好办了。”
说着,也不客气的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我是来找牧霖的,麻烦吴二哥带我去见他。”
吴海洋听了冷笑了下,“你来这里见牧霖?”
“两个月前,是我亲自把他送出边境,交给你们的,我当然要来这里找他。”林颜夕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边说着,看到他的脸色不对,不禁脸色也是一沉,“牧霖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吴海洋却猛的走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问我他怎么了,我到还要问你呢!”
“你说,牧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一个个的来我们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林颜夕被他掐得呼吸不上来,用力的推开他的手,剧烈的咳了两声,才开口说道,“他的身份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特种兵,如果不是这个身份,能救得到你们的人吗?”
“你当我们愿意来这里,如果不是被逼得走头无路,你当我愿意来这种破地方?”
吴海洋轻拍了下手,看了看她,“几天不见,还是这么的牙尖嘴利。”
“你真当我们不知道,牧霖救人就是为了混入我们组织,看来你们的情报还有些落后,不知道他早已经被我们发现,现在坟头的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林颜夕听了心中一震,猛的要站起,可还不等她站起来,一把枪就已经抵在了她的头上。
可她才不理会,狠狠的瞪向吴海洋,眼睛都有些发红,“你说你们杀了他?”
“他为了救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信仰,你们竟然怀疑他,竟然杀了他?”
“林颜夕,不用再装了。”吴海洋手中的枪又重了几分,“你们的那么点小计谋瞒得过我们吗?”
“什么军人,我看不仅仅是他,你也是汉国送过来的特工,想从内部瓦解我们,你们到是想得美,但真以为我们会上当吗?”
听着他的话,林颜夕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她不知道是不是罂粟他们的情报出了问题,更不知道牧霖是不是真的出来了。
但林颜夕知道,就算他的话是真的,她也不能就此服输,更不能就这么招了。
如果是真的,大不了一死,反正不管认了还是硬撑下去,都是一样的死。
可如果他是在试探自己,或是利用她来试探牧霖,那她就更要咬紧了牙关,不能松口。
一瞬间脑海中几个念头闪现,林颜夕毫不惧怕的紧紧盯着吴海洋,眼中却似要冒出火来,“你就凭这些猜测就杀了曾经救过你们的人,还真是一群没人性,连畜生都不如的白眼狼!”
“啪!”的一下,吴海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瞬间一个清晰的掌印出现在她的脸上。
“不用再死撑了,我们不会凭白无故的杀他。”而说着盯着林颜夕问道,“我知道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也知道了他是带着什么任务而来的。”
“那么你呢,不是已经离开了,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为了和牧霖联络,还是又有新的任务带给他?”
林颜夕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欲加之罪而已,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要杀就杀好了。”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吴海洋冷冷的打量了她两眼,“我不会这么容易杀你,我想你一定不知道,牧霖死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也一定不想知道。”
“可如果你还是这样什么也不对我说,那么……我会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而说着,却不再理会她,对着身旁的人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关到地牢里,先磨磨她这脾气,我到是看看是她撑得久,还是那个牧霖撑得更久些。”
“明白。”卷发男子听了顿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上前一拳打了过来,狠狠的打在林颜夕的颈间,林颜夕只觉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