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曾凡从来就没用过家里的资源,他有的,就是自己的努力与睿智。还有姐姐的机敏灵巧。夫妇一体,闯出一片天地。这些都是让陈福兴十分郁闷的,他现在老了,他真的希望女儿女婿能让他帮点忙,结果,愣是没有。这让他骄傲又伤感的。现在,人家要用他特意为女婿磨的刀回头砍女婿,陈福兴在屋里差点破口大骂起来。觉得人脑残也是要有个限度的。豪哥儿倒是了解一点,但是此时,他要听张胖子说。
“谁知道呢?那个贺大人之前与曾大人关系似不错的样子,只不过,近半年关系就变了。说起来,贺大人这回能回京,也多亏了曾大,现在过河就拆桥。”张胖子现在全身都舒坦了,说话一下子就随意起来。
“也对啊,贺大人回京时间也不长,我记得当初贺大人能补南边的缺是曾大人托的安元安大人。如今他得了安大人的赏识,不会就瞧不上曾大人了吧?”豪哥儿皱了一下头眉头,再试探道。
他才不信张胖子不知道里头的事,此时他不能说,他得要张胖子把这些事说出来。
“曾大人没跟您说?”张胖子瞪大了眼睛,他可不信,豪哥儿真的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坐了半天,身上汗都干了,结果竟然没谈出点结果?这生意有点做不下去的感觉,主要是,他还是没摸到豪哥儿的用意在哪?
“他一书生,知道什么。更何况现在忙着娶媳妇、嫁女,他只怕都还不知道这些人都烦他了。我也烦他,一书呆子,除了读书啥也不懂。不过,我好歹也是我姐带大的,只能忍他了。”豪哥儿轻叹了一声,摇摇头。
“我真不觉得曾大人是书呆子!”张胖子摇头,不过看豪哥儿瞥着他,忙一脸堆笑,想想,“我看,那位贺大人才是真正的书呆子。一身酸腐之气。他恨曾大人,不过是因为曾大人帮了他罢了。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这般想方设法的给曾大人添堵。不过话说回来,他脑子才是真的有病。他一无钱,二无权,想用会馆的资源来打击曾大人,是不是异想天开?”
“话不是这么说的,父亲资助会馆时,还不知道我那姐姐在哪呢?父亲哪里会想得到,他的女婿有一天能官至二品,说不定就哪天位极人臣了?他资助会馆,还是为了乡亲。贺大人也是乡亲,所以若真是我姐夫做错了,父亲说了,定要姐夫出来道歉的。我们家就是这个规矩,总不能寒了乡亲们的心对不对?”豪哥儿新沏的茶好了,又给张胖子倒了一杯,一脸淡然的笑意。
不管这里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漂亮的话儿一定要说出来。不能让人觉得他们进京就是为了给曾凡出气的。
“是、是、是,陈老爷宅心仁厚,倒是小的小人之心了。不过姓贺的那厮倒是真的白眼狼,会馆可照顾了他十年,而曾大人待他也是有大恩的。若是会馆对这样的败类姑息,只怕将来更会寒了乡亲们的心。”张胖子涏着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