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这些秘密就是人性中的弱点。利用好这些弱点，就算是侏儒也能战胜巨人。

风间啸以为找到了李牧野多情的弱点，用音乐勾起了小野哥内心中的对小芬和狄安娜的愧疚，当他确认李牧野为箫声所惑，完全沉浸在虚幻的精神世界当中时，便想用佛法道理来诱导李牧野自杀，却没想到李牧野只是演了一场戏给他看。

他在利用李牧野的弱点，同时小野哥也在寻找这老魔头的弱点。

风间啸是文榜第二的大术士，就方术而言，他的成就只逊色于白无瑕。这老魔头成名多年，向来以奸诈狡猾著称，他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不会为财色名利所动。李牧野尝试用激将法侮辱他的音律杀人之术，他也能沉得住气。

他的修养和自控力已近完美，李牧野无可奈何下，只好决定冒一点风险，用自身做诱饵把这老家伙钓出来。

箫声被佛音取代的一刻，风间啸的气息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紊乱，小野哥就是在那一瞬锁定了他的心音。

李牧野的声音像一颗子弹射入到黑雾中的某个角落。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枪也对准那里开出一枪！

声音先到，杀贼攻心！子弹后到，那里传出一声闷哼。

那个满嘴神佛极乐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如果是在公平的环境下，如果不是在一个枪炮的时代里，如果......”

李牧野胜了，不是胜在方术和修养境界上，而是胜在了这两个或三个如果上。

地面上缓缓掀起一块隐形材料，风间啸嘴巴鼻孔都在往外溢血，半躺半坐在那里。

“李牧野，你就不想知道新教另一位天王是谁吗？”

“我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你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

“所以你必须得死！”

“你难道就没想过揭穿那个人的身份？”

“哪个敢动这个念头，我就立即杀了哪个！”

“哪怕是那个人利用了你？”风间啸恍然惨笑，道：“我什么都计算到了，却绝没想到你会对那个人动了真心。”

“你其实什么都没计算到！”李牧野道：“你不懂那个人，更不懂我，所以你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风间啸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新的时代已经开始，大争之世，国与国争，人与人斗，国际霸权易主，江湖一代新人换旧人，可惜我看不到我的妙子击破白无瑕不败神话的那一天了。”

……

案子破了，凶手也死了。

陈炳辉肩头上的压力减轻了许多，李牧野在特调办也算站稳了脚跟。

陈二姐依旧沉睡不醒，叶弘又不大明白小野哥当时为什么没有留风间啸一命。

特调办，主任办公室里，李牧野端着水壶给到访的老叶倒水。

“人都死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李牧野含糊其辞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交代的过去就行了。”

“什么你就交代过去了？”叶弘又瞪着小野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反正我这儿还糊涂着呢，风间啸暗算陈局的动机，寻龙门那些余孽在哪里，他们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究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风间啸最后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太担心的样子？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今天都必须给我个明白的答复。”

“我要是没什么好说的呢？”

“那你就另请高明吧，我不干这糊涂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