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仔细一看,顿时满脸通红,赶紧把吴刀捡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手帕,将吴刀快速的擦了擦,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出门时为了看心理医生,绝对没有带吴刀出门,而吴刀却在自己车子里,还没有刀鞘。
韩奕又是尴尬又是奇怪,心里七上八下的,顿时想起了朋友的话,或许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韩奕赶紧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他突然相信这个,绝对不可能,或许是有人在恶作剧?
可是韩奕的生活交际圈子很窄,也没有什么人会跟他开这种玩笑……
韩奕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赶紧把吴刀擦干净,感觉自己都要无/地/自/容了。
韩奕回了家,赶紧去洗漱,然后吃饭,因为没什么体力,很快就睡觉了,周六日就这么渡过了,周一一大早又要上班,起了个大早。
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没什么精神,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黑眼圈这么重,怪不得起不来床,可是睡得也并不晚。
韩奕出门之前特意检/查了一下吴刀,确保吴刀的的确确戴着刀鞘,在刀架上,这才开着车去博物馆,一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周一大家来的都挺早的,韩奕一进门,有同事跟他打招呼,结果吓了一大跳,说:“馆长,您没事儿吧?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没休息好吗?”
另外一个人说:“一定是看球赛了吧?昨天那个球赛太精彩了,我也看了。”
另外一个人说:“什么呀,你以为馆长像你一样。”
有人笑着说:“馆长不是遇到狐狸精了吧?”
大家本来是开玩笑,结果韩奕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上班之后,韩奕觉得身/体挺累的,看着看着文件,竟然直接睡着了,中午才醒过来,去洗手间洗把脸,照了照自己,脸色有点难看,黑眼圈很重,真的跟遇到狐狸精似的。
韩奕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真的遇到了狐狸精,那恐怕也就是吴先生了,可吴先生怎么看都是个男人,也不像是狐狸精。
下班之后大家要出去吃饭,因为韩奕太困了,就和大家告别,准备回家去了,他开着车直接回家,用钥匙打开家门,一打开家门就傻眼了,他家客厅竟然开着灯,沙发上的抱枕掉下来,扔在地上,电视开着,正在播狗血剧,地毯上洒了半瓶雪碧,雪碧瓶子还“嘎啦嘎啦”的滚着,三根小熊头的棒/棒糖全都拆开了,扔在地上,还有一根沾上了地毯的毛毛,已经变成了毛毛的小熊头!
韩奕看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冲进家里把还在洒雪碧的易拉罐捡起来,然后/进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贼,但是检/查一遍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韩奕满脸狐疑,震/惊不已,就在这个时候,“喀拉”一声,似乎踢到了什么,韩奕低头一看,吴刀竟然躺在地板上,地毯盖着一半儿。
韩奕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把地上的吴刀捡起来,这一捡起来,发现吴刀上面红红的粘粘的一片,刚开始还以为是血,结果一看,原来是糖醋里脊!
周日那天吴先生突然不告而别,把东西都落在他车子里,就有那盒糖醋里脊,韩奕不想吃甜的,直接放在冰箱里,结果现在糖醋里脊也“殒身不恤”了。
韩奕真是震/惊不已,赶紧用纸巾把粘腻的吴刀擦了干净,喃喃的自言自语说:“我……我是不是真的该去庙里拜拜……或者……或者请个天师看看?”
第二天韩奕还是按时去上班,不过中午午休的时候从博物馆出来,同事们调侃韩奕,说他是去见女朋友。
其实韩奕不是见女朋友,而是他那个心理医生的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天师,那个天师听了韩奕的情况,约了他中午见面,再仔细看看情况。
韩奕按时来到了一个快餐店,快餐店里没多少人,他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朋友给他推荐的那个张天师,那张天师年纪轻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坐在一个两人卡座,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咖啡杯旁边放着一叠的黄符。
这架势绝对错不了……
韩奕赶紧走过去,说:“是张先生吗?”
那年轻人抬起头来,韩奕吓了一跳,这年轻人长相精致漂亮,脸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一点儿也不像是什么天师,韩奕印象中的天师,应该都是留着胡子的那种……神棍。
年轻人立刻站起来,笑眯眯的和韩奕握手,笑着说:“是是,我是张九,韩先生吧?您好。”
两个人坐下来,韩奕没吃午饭,正好先点餐,叫张九的年轻人就趁这个空当,笑眯眯的打量起韩奕,韩奕被看的头皮发/麻,总觉得张天师笑的别有深意。
韩奕点了餐,没有叫咖啡,以免晚上失眠,只是要了一杯矿泉水,服/务员小姑娘将矿泉水端上来,难免多看了两眼韩奕,一股浓浓的精英禁欲风,戴着无边眼睛,看起来不苟言笑,有些冷漠又有些斯文。
服/务员把矿泉水放下,笑着说:“请慢用。”
韩奕点了点头,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谢谢。”
张九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笑着说:“韩先生你做过了吧?”
韩奕有些奇怪,顺着张九示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摸感觉有点疼,刺辣辣的,仿佛破皮了一样,奇怪的说:“做什么?”
张九特别直爽的说:“做/爱啊!”
“噗……”
韩奕一口矿泉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咳嗽,旁边那个服/务员小姑娘回身刚要离开,险些被张九的话直接绊了一跤。
张九笑眯眯的说:“吻痕。”
韩奕这才醒过梦来,怪不得脖子疼,他以前没有交往对象,还是第一次知道吻痕这东西,韩奕脖子上愣是给咬青了一块儿。
韩奕满脸通红,捂着自己的脖子,张九笑着说:“不用说不用说,我看出来,对方的确是邪物,虽然我还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邪物,不过你一脸肾亏的样子,看起来他的邪气很霸道,你们至少做过三次了吧?”
韩奕更是满脸通红,有些尴尬的小声说:“没……没有,两……两次……”
张九“啊呀”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说:“原来那邪物比我想的还要霸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