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进不来,众人也就放心下来,都坐着休息,那帮蛊虫大约撞了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开始安静了下来,听声音应该是撤离了。
那些蛊虫没有什么智商,不可能是假撤退,但是没人敢把这扇大门打开,大家还都选择继续往前走,毕竟他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在这休息的期间,匡先生已经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成功商人,极其聪明的才智,鬼师本身就是个单纯的人,第一次接/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匡佑启看着鬼师睁大眼睛愣神,那表情呆呆的,嘴唇被自己咬的红彤彤的,上面还有一些水色,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匡佑启伸手搂着鬼师,不断的抚/摸/着他的脖颈,鬼师被吻的麻嗖嗖的,脖子上也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匡佑启笑着说:“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鬼师则是如实回答,说:“感觉……很奇怪……”
匡佑启见他诚实的样子,忍不住心动,又亲了亲鬼师的耳朵,鬼师的耳朵一下就红了,匡佑启说:“那不是奇怪,是舒服。”
鬼师好奇的说:“舒服?但是……但是有点难受。”
温白羽觉得匡佑启简直就是情场老手,鬼师又单纯,什么都不懂,匡佑启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吹灰之力,鬼师估计已经沦陷了,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鬼师趴在匡佑启怀里,感觉身/体有点软,虽然没有刚才累,但是好像站不起来了。
匡佑启把瓶子捡起来,笑着说:“喝点水,你刚才就没喝水,不过我教你一个喝水的方法。”
鬼师奇怪的说:“喝水的方法?喝水我会。”
匡佑启笑着说:“这样喝水味道比较甜。”
鬼师更加好奇的看着匡佑启,心想自己喝水还不会吗,都喝了这么多年了。
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总感觉匡佑启又开始大言不惭的讲瞎话了。
果然就见匡佑启拧开瓶子,然后仰头自己喝了一口,鬼师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匡佑启的动作,想看看他是怎么喝水的,难道不同地方,还有不同的喝水方法吗?
匡佑启含了一口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压住鬼师的脖子,让鬼师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匡佑启慢慢张/开嘴,将自己嘴里的水渡了过去,当然不止如此,还趁机伸出舌/头,再一次品尝了鬼师的嘴唇和舌/头。
矿泉水从两个人的唇/缝之间漏出来,顺着鬼师的脖子往下/流,鬼师快速的吞咽着,舌/头来回的摆/动,虽然水已经全都吞咽了下去,但还是摆/动着舌/头,好像一条干渴的小鱼,不停的扫动着匡佑启的口腔,甚至还啜了两下。
匡佑启眯着眼睛,抚/摸/着鬼师的脖子,吻掉他流进脖子里的水,笑着说:“水变甜了吗?”
鬼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的喘着气,迷茫的看着匡佑启,那表情好像在仔细的回想水到底有没有凭空变甜,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因为经过刚才激烈的亲/吻,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鬼师过了半天才说:“我……我忘了尝味道。”
匡佑启一下笑了出来,似乎笑的很开心,伸手搂住鬼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说:“你真是个宝贝,竟然让我遇到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说:“看来找个时间应该找匡先生讨论一下。”
温白羽:“……讨论什么?”
万俟景侯只是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
温白羽看他表情就知道了,一定是讨论怎么睁着眼睛掰瞎话,或者怎么大白天耍流氓。
于舒坐在远处看着,看着匡佑启和鬼师在众人面前亲/吻,匡佑启做事一向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一向我行我素的,因为匡佑启有他的资本,别人不敢说三道四。
于舒冷笑了一下,心想着匡佑启不过是图个新鲜,以前那么多绯闻,还能真的和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好上?
众人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才开始准备继续往前走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大门后面还堆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这样好让蛊虫进不来。
做好了这个工作,大家就开始准备启程了。
众人背了行李,把手电全都打开,继续往前走去。
墓道里出现了一扇大门,大门后面还是墓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条墓道给割成两段。
只不过在他们走了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墓道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坑,不过圆坑不是往下延伸,而是往上延伸,他们站在坑底,圆坑非常高,根本看不见尽头。
这座墓葬就是建在山里的,盗洞的入口是山脚,墓葬从山脚一直盘山而上。
圆坑非常高,一直延伸上去,有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圆坑的四面八方上,全都是棺/材,是苗家人惯用的悬棺葬。
之前温白羽他们也见过悬棺葬,但是那片悬棺葬并不是苗家人的悬棺葬,而是一批西王母国逃走的部落墓葬,不过悬棺葬的目的其实都差不多,因为苗家人不断的迁移,所以就把墓葬放在高山的峭壁上,一般下面都会有一条河水,想让灵魂早些得到解/放,回到祖先居住的地方去。
这里虽然没有河水,但是悬棺葬密密麻麻,围绕着圆坑排列着,仔细一看,排列的竟然还有规律。
温白羽惊讶的说:“这些悬棺?竟然是楼梯?”
悬棺一个接一个的紧密排列着,竟然成楼梯螺旋盘旋而上,又好像盘山的公路。
一个个黑木棺/材,棺/材整体由两根木头柱子托住,木头柱子就深深的嵌在圆坑的峭壁上。
这么多棺/材,密密麻麻盘旋而上,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自古以来悬棺葬都有这种谜团,人们把棺/材放到连鸟兽都不能够到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众人仰着脖子往上看,这些悬棺真的就像楼梯一样,紧密程度非常合适,一个挨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可以拾阶而上,如果顺着这些“楼梯”往上走,那么绝对能到达圆坑的顶部。
鬼师也仰起头来往上看,说:“我上次只走到这里了,这应该代/表的是十二层天,从这里上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上次因为这里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就没有再跟着他们。”
上面的路鬼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毕竟他没有再走上去过。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到了这里,肯定要继续往前走的。
万俟景侯先跃上了最下面的那个悬棺,轻轻的在悬棺上踩了踩,发现悬棺非常稳固,虽然只是由两个木头钉在峭壁上,但是竟然纹丝不动,经过这么多年,木头竟然没有腐/败。
万俟景侯向下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温白羽很快也跃上去,然后其他人也跟着爬上了棺/材,准备往上走。
匡佑启没办法坐着轮椅往上爬,只好让打/手背着他。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上了棺/材,一时间就听到圆坑里发出“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大家的鞋子和靴子踏在棺/材上,能听到棺/材里空洞的声音,这种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戒备的举着手电,另外一手托着枪,时不时照着头顶,又时不时照着脚下,毕竟他们脚底下踩得是棺/材,并不是真正的楼梯,万一棺/材突然打开了,跑出来一只粽子怎么办。
万俟景侯走在最前面,他是大长/腿,迈棺/材完全不费力气,这些棺/材从下面看排列的非常整齐,但是其实也存在着误差,真正走上来之后才发现,棺/材之间排列的其实并不是非常整齐,反而有些随意,但是因为这些棺/材的数量众多,而且组成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螺旋楼梯,所以乍一看是整齐的。
万俟景侯迈过两阶台阶,就回头去看温白羽一眼,路过跨度比较大的悬棺,还会停下来伸手去拽温白羽。
他们从下面盘旋而上,感觉这就像盘山公路一样,而且是非常狭窄的盘山公路。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吧!”
后面的人都在喊,按照鬼师的话,他们刚跨过了三层天,上面还有九层天等着他们,但是这山实在太高了,墓葬随着山而拔高,简直要了人命,再加上阶梯比较特殊,大家爬楼梯都非常戒备,就更加浪费体力。
匡佑启说:“大家都站在原地休息吧,咱们先休息十分钟。”
打头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就停下来。温白羽仰起头来往上看,用手电打着天,说:“真高啊,还有九层,这也太高了。”
万俟景侯说:“咱们爬了四分之一。”
温白羽一下就泄气了,说:“麻烦你别说出来,一说出来就感觉没希望了。”
苗家的文化和道/家文化不一样,道/家尊天为九重天,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而苗家的神话故事里有十二层天,人去世之后,灵魂也会爬上高山,回到接近十二层天的祖先居住的地方。
温白羽抬起胳膊擦了擦汗,然后又往下看了看,下面已经非常深了,如果这个时候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了,摔成渣子都不剩,虽然只是三层,但是也非常高了,怪不得大家会累成这样。
温白羽小声说:“我要是能飞上去就好了,免得爬棺/材太费力气。”
不过他们现在人多,而且好多都是不熟悉的人,温白羽肯定不能在这些陌生人面前变成鸿鹄,岂不是要被逮到研究所去。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因为他们的战线拉得非常长,简直就是一字排开,一个人一个棺/材,所以说话很费劲,就必须传话。
大家想要重新开始上路,匡佑启问大家能不能启程了,他的话就要从尾巴传过来,然后一直传到头部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两个人给出了肯定回答,然后又从头部传到了尾巴,随即大家开始启程了,一条“长龙”又开始往上攀爬。
大家爬了几步之后,突然发出“啊!”的一声,虽然声音是从后面发出来的,但是因为实在太凄惨了,声音非常尖锐,所以前面的人立刻就听到了。
温白羽戒备的往下照,说:“怎么了!?”
下面的人并没有立刻回话,但是很快的又有人“啊!”的大喊了一声。
温白羽吓得汗毛倒竖,底下的人惨叫一声,惨叫的声音就在空洞的圆坑之间回荡了起来。
温白羽说:“是不是棺/材里的粽子起尸了?”
万俟景侯仔细往下照了照,说:“没看见起尸。”
这个时候后面的话才传过来,底下的人一个随一个的大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声音都凄惨又惊讶,有人/大喊着:“上面!上面有人脑袋!”
温白羽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下面出事,而是上面出/事/了,他猛地抬头看去,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显然也是受了惊吓。
只见圆坑对面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投影了一个人脑袋,巨大的人脑袋。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人脑袋了,大到离奇,一个巨大的脑袋,没有脖子,肩膀很窄,笔杆调制的站着,那个人的形象非常怪异,好像骨骼畸形一样,而且圆坑上面竟然有光线。
随着众人的惊叫/声,那巨大的脑袋竟然动了,好像在侧头,看向他们。
一个打/手惊叫着:“动了!他发现咱们了!”
明明圆坑就这么大的直径,除了棺/材也没有遮挡的地方,但是他们只好看到了巨大的脑袋的影子,但是却没有办法发现任何隐蔽的人,不知道巨大脑袋的人到底在哪里。
有人颤/抖的说:“不会是透/明的吧!?”
“又动了!”
“他开始移动了!往这边来了!”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仔细的看着那个移动的影子,突然说:“把手电灭了。”
温白羽立刻把手电灭了,万俟景侯的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威信里,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把手电灭了。
其实在这种圆坑里,脚底下又踩着棺/材,光亮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可贵的,但是所有的人在这种时候,都没有任何的质疑,全都听话的把手电灭了,然后开始屏住呼吸,等待着万俟景侯接下来的指示。
手电一个接一个的灭了,圆坑里一下陷入深沉的黑/暗,深沉的黑/暗和幽闭的空间,他们仿佛身处一个停机的电梯之中,恐惧和遐想让他们不断的在脑内幻想着那个巨大的人头会是什么东西,只有影子,却没有形态,难道真是肉/眼看不到的粽子?
手电全都灭下来,这个时候前面的人都看清楚了,在影子对面的墙壁上,有一片荧光。
温白羽诧异的说:“荧光?难道是萤火虫?”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对,要大得多。”
手电的光线没了,圆坑全靠那一片荧光点亮,对面墙上的黑影变得淡了,但是大家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个巨大的脑袋又转了回去,竟然转了回去,也不再移动了,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温白羽说:“这是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说:“趋光性。”
温白羽更加诧异了,趋光性?那应该是昆虫一类的东西,仔细一看那个黑影,好像也确实不像是人,脑袋非常大,这么大的脑袋,脖子却异常短,甚至没有脖子,肩膀夹/着,好像在做缩脖子的动作,这种动作也不太像是人,这么一看或许真的是虫子,而且也没有这么大,可能是光线的照射问题导致的。
万俟景侯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温白羽想了想,说:“不行,我跟你一起上去,万一有事我还能飞起来。”
万俟景侯笑了笑,朝温白羽招了招手,说:“走。”
温白羽回头对跟在后面的黑羽毛嘱咐了一下,让他们别动,然后就跟着万俟景侯往上慢慢的爬。
万俟景侯半弯着腰,动作很轻,靴子踩在棺/材上,甚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两个人很快往上爬去,那个荧光的亮点就在他们上面不是很远的地方。
越是接近,万俟景侯就放慢了动作,温白羽屏住呼吸,感觉有些紧张,就在这个时候,荧光突然动了一下,对面的黑影也动了一下。
温白羽当即全身都僵硬了,难道是被发现了?
下面的人仰着头,因为没有光线,根本看不见暗处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但是他们能看到荧光和黑影,黑影猛地动了一下,侧了一下脑袋,那个方向好像是看向他们,众人都捏了一把汗。
万俟景侯猛地一把拽住温白羽蹲下/身/体,两个人一起蹲在了棺/材上,就这个时候,“呼——”的一声,那黑影一下跃了起来,黑影果然是缩着脖子,肩膀突然展开了,而且展开的非常大。
不是人,这么大的翅膀,难道是一只蝴蝶?
翅膀兜着风,身上散发着荧光色,从他们头顶上略过去,就在众人都以为黑影飞起来的时候,那个本身倒影着黑影的地方,又探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脑袋,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黑影不止一个!
两个人蹲在棺/材上,翅膀从他们头上兜过去,温白羽就感觉头顶上跟下面粉一样,有无数的荧光粉末掉了下来,站在他们的身上,两个人的踪迹一下暴/露了出来。
那巨大的翅膀略过去,很快因为趋光性,发现了占了荧光鳞粉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快速的又掠了回来。
因为那东西是荧光的,所以一飞出来就看的很清楚了,像是蝴蝶,但是竟然长着一个巨大的人脑袋,不对,不是人脑袋,是骷髅脑袋,像暗黑小丑一样,脸上还带着很多条纹,而且它的脑袋竟然是双面的,前后都有,根本没有后脑勺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