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岛上,由穷奇带领着,很快就回到了海边,他们找到了透/明隧道,钻回去原路返回,从海下工厂回到了海上的礁石和群山。
让人没想到的是,从群山上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轮船竟然还漂浮在海上,并没有开走,轮船上亮着灯,很明显。
穷奇非常兴/奋,毕竟他是第一次出海岛,远远的一看有艘钢筋铁骨的轮船,不禁睁大了眼睛,说:“那是什么海怪?它的眼睛还会发光!”
九命“哈哈”的就笑了出来,说:“那只海怪会吃/人呢,你看他肚子里有好多人,咱们一会儿也要被他吃了。”
九命逗着穷奇,穷奇还信以为真,定眼一看果然有好多人在海怪上面,立刻龇着虎牙,露/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东海看了九命一眼,说:“别逗他了。”
九命皱眉说:“我现在很难受,只有这样我才不难受。”
东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继续吧。”
温白羽:“……”
众人走到礁石那边看了看,快艇已经没了,估计被那群傲因弄坏了,墨一是给轮船打了光,很快就有快艇来接应他们,看到墨一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他们竟然全都回来了。
大家上了快艇,很快就上了轮船,穷奇这个时候就对明鬼说:“别怕,有我呢。”
大家都是一愣,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穷奇猛地一跺脚,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一层的甲板顿时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穷奇的怪力不是吹的,穷奇和明鬼顿时顺着窟窿就掉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讶,墨一是心疼的大喊了一声:“我的船!”
一层甲板下面正对着是船舱里的酒吧,墨一是的船比较小资,还有一个休息的场所。
众人低头往下一看,钢板都被穷奇给跺坏了,两个人就掉在下面,明鬼脸上很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穷奇则是掉在了酒吧的桌上,摔的后背直疼。
穷奇翻身坐起来,还说:“海怪死了没有?我们是掉到他的肚子里了吗?”
九命在上面听着,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实在不行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东海的袖子,说:“我好像笑的有点肚子疼。”
温白羽:“……”
明鬼阴沉着脸,他们这样几乎就是被人免/费围观,说:“这不是海怪,这是船。”
穷奇露/出奇怪的表情,说:“你别安慰我,我见过船的,都是木头和贝壳的,这个海怪竟然长了青铜身/体,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妖法。”
明鬼:“……”
明鬼最后选择无视穷奇,直接从酒吧旁边的楼梯下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一是哪还能让他住在船工的房间,自然给明鬼安排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还有穷奇,也给他安排了一个独间,然后科普了一下轮船,告诉他确实不是海怪,别再砸他船了!
轮船很快返航了,小家伙们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温白羽把他们送进房间,小羽毛已经累了,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起来,小血髓花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枕头抽/出来,然后把自己塞/进去当枕头,小羽毛抱着他嘟着嘴呼呼的睡觉,小血髓花盯着小羽毛粉嘟嘟的嘴唇,哈喇子差点流下来,一边抹着嘴巴,一边傻笑。
蛋/蛋则是精神头很大,要小烛龙再给他捏一个小熊猫才睡觉,小烛龙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蛋/蛋,然后捏了几下,用白土和黑土捏了捏,所幸熊猫也简单,只捏了一个熊猫头。
息壤这种东西实在太神奇了,柔/软的像绸缎,可以在地上流淌,但是又有很强的粘合性和可塑性。
小烛龙三两下就捏好了熊猫头,放在蛋/蛋手里,大大的黑眼圈,两只黑豆眼。
蛋/蛋一看,顿时“咯咯”的笑了出来,温白羽还以为蛋/蛋终于满意了要睡觉了,结果蛋/蛋一边笑一边喊着:“爸爸!爸爸!看、看,哥/哥捏的……”
温白羽刚要说捏的好看,结果蛋/蛋又笑着说:“小猪!小猪!哥/哥捏的小猪!”
温白羽一个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小烛龙的脸色果然黑的像锅底一样,然后去教育蛋/蛋了。
蛋/蛋最后抱着哥/哥给他捏的“小猪”睡觉了。
温白羽从小家伙们的卧室出来,进了隔壁的房间,就看到万俟景侯正好洗完澡。
温白羽说:“你竟然用洗澡来逃避哄孩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分工合作比较节约时间,你哄孩子,我哄你。”
万俟景侯刚洗了澡,还裸/着上半身,头发也没有擦干净,身上湿/淋/淋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让温白羽看一眼都闪的有些头晕。
万俟景侯朝他走过去,伸手搂住温白羽,说:“我要哄你洗澡吗?”
温白羽挣了一下,说:“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万俟景侯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反正一会儿都要湿。”
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感觉耳朵烫呼呼的,嗓子像感冒了一样,咳嗽了一声,说:“别闹了,让我去洗澡。”
万俟景侯倒是很配合,就松开了温白羽,温白羽进了浴/室,还以为万俟景侯会冲进来,结果等他洗完了也不见那个人冲进来,不由的有些奇怪,或许这一路上万俟景侯累了,所以去睡觉了?
温白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不过万俟景侯已经躺在床/上了,还盖着被子,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温白羽悄悄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睡着了,呼吸非常均匀,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微湿的黑发显得万俟景侯多那么一点点的性/感……
温白羽咂咂嘴,不禁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发尾,湿湿的,凉丝丝的,还有点扎手,跟万俟景侯这个人一样,一点儿也不软,还扎人。
温白羽一动他的头发,万俟景侯突然翻了一个身,不过竟然没有醒来。
万俟景侯一翻身,立刻面朝里侧躺着,被子从身上直接滑了下去,露/出有力的脊背,人鱼线,还有大长/腿……
在灯光的照耀下,温白羽差点想捂脸,摸了摸自己鼻子,有点发/痒,不会是要流鼻血吧?
温白羽就站在床边,欣赏了两分钟万俟景侯的半/裸/体,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万俟景侯这流氓竟然没穿衣服,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夜里海风很足,不/穿衣服也不盖好被子。
温白羽伸手把被子给万俟景侯盖好,然后回身关了灯,这才爬上/床去,躺在他旁边,万俟景侯睡得很平稳,竟然都没有醒过来,温白羽看着他的脸,两个人都侧躺着,正好面对面。
虽然关了灯,但是窗户外面的海光照进来,也能让他把对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万俟景侯的下巴上竟然长出了一些胡子茬,非常轻微,不会显得邋遢,反而让万俟景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温白羽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有点发/麻,感觉很微妙,或许十指连心,温白羽总觉得万俟景侯的胡子茬扎在自己心里痒痒的,有一种偷袭的感觉,不由得窃笑了两下。
看着万俟景侯睡得这么安稳,温白羽不由得又想到了坏主意,准备真的偷袭万俟景侯一下,慢慢凑过去,屏住呼吸,冲着万俟景侯的嘴唇轻轻/舔/了一下。
就在下一秒,万俟景侯猛地睁开了眼睛,温白羽吓了一大跳,而且对方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意思,完全是非常清/醒的状态。
万俟景侯嘴角挑了挑,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性/感,说:“想偷袭我?”
温白羽脸上一红,偷袭竟然被抓包了……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的胳膊,将人拽过来,然而突然翻身而起,压在温白羽身上,低下头来,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笑着说:“正好,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得逞的笑容,突然有一种自己上/门送货的错觉……
万俟景侯亲/吻着温白羽的脖子,胡茬子扎在他脖子上,痒痒的,有点扎人,温白羽缩了一下脖子,说:“你的胡子扎的我痒/死了。”
万俟景侯笑了笑,低声说:“那之后还有爽/死的。”
温白羽的脸“噌”的一下全都烧红了,想要抬腿踹他,不过正和了万俟景侯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脚腕。
温白羽仍然是昏睡过去的,在万俟景侯还没完/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好像刚才万俟景侯进来的时候,没带/套……
温白羽因为困,睡得很实,半夜都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大半夜的,穷奇晕船晕到要死,比九命吐得还厉害,吐的天昏地暗的,在房间里弄出特别大的动静。
明鬼听见隔壁一直有声音,就让墨一是找了钥匙,然后把隔壁的门打开了,就见穷奇一副要死的样子瘫在地板上。
墨一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穷奇病了,刚要去叫医生,穷奇就拦住他了,大家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穷奇只是晕船,因为他根本没坐过船。
墨一是给穷奇找了晕船的药,明鬼说照看他,墨一是就走了。
穷奇吃了药,说:“为什么不管用,我还想吐。”
明鬼言简意赅的说:“忍着。”
穷奇耳朵耷/拉下来,坐在床/上,尾巴扫来扫去的,一副失落大狗的样子。
明鬼不禁又说:“药效没这么快,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穷奇一听,耳朵立刻又竖/起来了,尾巴扫的幅度更大了,明鬼太阳穴一跳,就想也拿块面包,往他嘴里扔……
穷奇坐在床/上,忍了五分钟,又开始在床/上打滚,说:“我晕的厉害,感觉一直在转。”
明鬼淡淡的说:“你确实一直在转。”
穷奇抖了一下耳朵,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和自己对视的明鬼,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明鬼的嘴角不是耷/拉着的,竟然有点往上/翘,看起来就像微笑一样。
穷奇好奇的伸手两根手指,戳在明鬼的嘴角两边,然后往上顶,那表情简直就跟做鬼脸似的,穷奇当时就忘了晕船的感觉,笑的天昏地暗的……
明鬼脸色一沉,伸手拍开他的手指,说:“趁着不难受快点睡。”
穷奇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下面,说:“我现在这里难受。”
明鬼愣了一下,有点头疼,说:“你这个人,怎么随时都能兴/奋?”
穷奇抗/议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你就这样。”
明鬼更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在穷奇的眼里有些发狠,吓得穷奇一哆嗦,转身要往床里爬,不知道明鬼为什么突然生气。
明鬼一把扣住他的腰,穷奇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臀,尤其是腰,腰竟然很细,腰/腹下面还有风/流的人鱼线。
明鬼在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穷奇瞪了大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屈辱,说:“干什么啊!”
明鬼盯着他,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是下面难受吗?正好我也忍得难受。”
穷奇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回头说:“那要怎么做?”
明鬼说:“你躺着,剩下我教你。”
穷奇有点好奇,听着明鬼的声音,明明还是死人脸和平板没有语调的声音,但是心脏腾腾的跳,下面莫名的更加兴/奋了,立刻笔杆调制的躺好,说:“快,快点。”
明鬼一下就笑了出来,说:“你听话,我就快点。”
穷奇抬起头说:“别用针扎我。”
明鬼嘴角跳了一下,让穷奇莫名浑身一抖,就听明鬼说:“放心,我换一根针扎。”
温白羽是被吵醒的,一睁眼发现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不过实际他也没睡几个小时,而船舱的走廊里,竟然传出阵阵的……嚎叫/声。
温白羽听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呢,打开门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穷奇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穷奇的大嗓门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说:“疼……疼……别再扎我了,好疼,受/不/了/了……”
温白羽一听,难道是明鬼又拿穷奇做试验品了?明鬼那些针可不是逗着玩的。
刚想过去阻止,就听明鬼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只有一点疼,嘘——说实话。”
温白羽还要再听,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从甲板上下来了,手里端着早餐,身边还跟着小家伙们,看到了温白羽,把温白羽拎回了房间去。
温白羽吃了早饭,因为身/体酸麻,又在卧室里休息,很快就睡着了,中午饭直接省了,一醒来就该吃晚饭了。
晚饭到了甲板上,九命早就被东海抱着,裹得厚厚的,在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呢。
看见温白羽上来,说:“主人,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
九命始终有点恹恹的表情,时不时就犯困,拍着自己的肚子,说:“主人,你说我最近吃的也不多啊,我怎么觉得我的肚子有点见长?一定是我的错觉。”
温白羽:“……”
众人围坐在桌子边,准备开饭,九命还是被东海抱着,而且完全不知道脸红,吃饭就张张嘴巴,连手都不用伸,他的眼神瞟过哪个菜,东海就立刻夹哪个菜给他吃,俨然地主的模样。
谢衍没有出来,谢麟阆把他的饭直接带回去了,温白羽咂咂嘴,对万俟景侯说:“原来还有比你更禽/兽的。”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夹了一只大虾放在盘子里,也不用手,直接用筷子,好像很简单的拨了几下,大虾的壳子竟然就剥干净了,都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用两根筷子,这么轻/松优雅的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
万俟景侯把拨好的虾放在温白羽碗里,笑着说:“我这是体贴。”
温白羽撇了撇嘴,把碗里的大虾夹出来吃,味道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