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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梼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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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在骆祁锋的背包里掏了一下,立刻就掏出了一把枪来,侧头伸出车窗,猛地瞄准连发了三枪,“砰砰砰!”三响,小年轻的脑门正中靶心,巨大的冲击一下把他击飞了出去,就听“咔吧”一声,一只后视镜也断了,不过幸好的是,那个小年轻掉在了地上,因为车速很高,众人就看到身后满是黄沙,半张脸的小年轻一下卷入黄沙之中,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年轻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下腾起一股黑烟。

万俟景侯向后看着,眯了眯眼睛,说:“真的是魄。”

温白羽说:“金棺/材里的魄?他跟着咱们干什么?”

万俟景侯摇摇头,这一点他也不明白。

拉风的吉普车一下变得残缺不全,车顶凹陷了几个坑,前机器盖子也凹陷了,雨刷没了,一只后视镜被拽掉了,幸好车子还能开,不然他们就要徒步走到崆峒山去了。

要知道出了平凉还有十几公里才能到崆峒山呢……

车子走上了正轨,开始平稳的行驶起来,期间有探险的车队从旁边经过,都多看了他们的车子几眼,温白羽顿时有些头疼。

骆祁锋昏睡了一上午,这才慢慢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舔自己脖子,骆祁锋被舔的直喘粗气,猛的抓/住什么,不由分说按在怀里撕咬的吻上去。

骆祁锋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叶流响被吻的头晕脑胀,几乎断气了。

骆祁锋昏昏沉沉的,就听“咳咳!”两声,这才浑身一僵,睁开了眼睛,就见自己躺在车坐上,他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叶流响趴在他怀里,自己正抱着叶流响吻的投入。

而对面坐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温白羽脸上有点红,正在大声的咳嗽着,万俟景侯则很淡定的看着窗外。

而小血髓花正专注的看着骆祁锋和叶流响亲/亲,一脸认真学习的表情,看看他们,又看看旁边吃手的小羽毛。

骆祁锋顿时感觉头疼不已,慢慢从座位上坐起来,说:“你趴我身上干什么?”

叶流响很自然的说:“因为你占了我的座位,我没地方坐。”

骆祁锋坐起来的时候还坐在两个车座中间,赶紧挪到了一边,他真的是无/言/以/对了,而且叶流响总是舔/他脖子,这让骆祁锋备受其扰,骆祁锋从来不觉得自己脖子是个敏/感/带,但是被叶流响一舔,就要发狂了一样。

叶流响看着骆祁锋坐起来喘粗气,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想要吃/人一样,不禁笑眯眯的,说:“大叔,你怎么突然晕倒了?”

骆祁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刚起来,声音还非常沙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骆祁锋看起来很疲惫,叶流响说:“那你看了什么吗?”

骆祁锋说:“什么?”

叶流响说:“棺/材里的东西。”

骆祁锋眯起眼睛,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还是摇了摇头,那感觉就像宿醉一样,想什么都很费劲,大脑有点迟钝。

骆祁锋刚才一直在昏迷,现在一起来,看见他们的车子变成了这样,不禁有些惊讶。

他们甩掉被魄附身的小年轻之后,就一直很平稳了,噫风开车很稳,众人在车上睡了一个觉,午饭在车上吃的,一路上非常荒凉,起初还能遇到探险的车队,但是后来一个人影都没有,从头到尾就剩他们一辆车了。

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平凉,因为进山就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所以噫风开车进了平凉,找了家旅馆住下来,他们的车子需要修理一下,另外需要增加一下补给。

众人在荒郊野外滚了一身沙子,好不容易不用露宿野外,进了旅馆之后,都打算先洗个澡,然后在找地方去吃饭。

温白羽拿了一个小盆,在里面放了热水,然后给小羽毛脱/光光之后,把小羽毛放了进去,小羽毛似乎有些怕水,这和温白羽一样,不过温白羽并不怕洗澡水。

小羽毛坐在盆里,后背的翅膀不断的扇着,把盆里的热水扇的满天飞,有点惊慌的用手拍着水,惹得小血髓花哈哈的笑。

小血髓花就是喜欢凑热闹,立刻把自己三两下扒得精光,然后也跳进盆里,两手撩着水,噼里啪啦的,小羽毛被撩了一身一头,尤其他又看不见,顿时憋着嘴巴,“呜呜”的哭起来。

小羽毛一哭,小血髓花就特别高兴,还用自己的蔓藤一起撩水,撩的温白羽都湿/透了。

小羽毛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小血髓花玩高兴了,就把蔓藤变出花骨朵来逗小羽毛,小羽毛脸上还挂着眼泪,就被小血髓花给逗得咯咯笑起来。

温白羽把两个小祖/宗伺候好了,擦干净穿上衣服,放在被窝里,万俟景侯正好洗完了澡,该换温白羽去洗澡了。

万俟景侯又开始伺候两个小祖/宗吃晚饭,小羽毛还太小了,只能喝奶,小血髓花什么都吃,而且他不喜欢喝奶,但是小羽毛一喝奶,小血髓花就过去抢,非要把小羽毛弄哭了才行。

等温白羽出来的时候,两个小祖/宗已经吃饱喝足,小羽毛哭也哭够了,笑也笑够了,窝在小血髓花怀里睡着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整理之后就要出门吃饭了,不过有点担心小羽毛,还是觉得带上比较安全。

但是小羽毛已经睡着了,怕一动他就被吵醒了。小血髓花则是抱着小羽毛,还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两个人放心。

万俟景侯就带着温白羽出门了,只是吃个饭,很快就回来。

他们住的地方并不高档,外面有几个小摊可以吃饭,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流响已经在了,蹲在门口,双手托着腮帮子,正在看外面的小摊贩杀鸡,鸡血掉了满地,叶流响却看的津津有味。

温白羽是不知道喝血有什么吸引力的,拍了一下叶流响,说:“走吧,吃饭去。”

叶流响这才站起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只正在滴血的鸡……

剩下的人很快也下来了,他们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很巧的是,回来的时候叶流响又看见人家在杀鸡,满眼希冀的看着地上的鸡血。

温白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叶流响并没有真的要喝,看了两眼就走了。

叶流响和骆祁锋住的是单人间,叶流响刚要关门进房间,就感觉门被人架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骆祁锋。

骆祁锋伸手扶住他的门,低头朝他看了看,说:“我记得你之前说,你的寿命是九天,还要靠喝血来维持?”

叶流响点了点头。

骆祁锋想了想,似乎在措辞,说:“那如果不喝血呢?”

叶流响笑着说:“大叔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杀/人的,反正我能一直蝉蜕,不喝血的话寿命会缩短一点,正好蝉蜕的快,还能给温白羽的儿子治病呢。”

叶流响说的很轻/松,骆祁锋的表情却没有他那么轻/松,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之前看到叶流响杀/人,骆祁锋肯定是不高兴的,有点震/惊,又有点不可置信,毕竟叶流响本身在他心里是个很干净又纯粹的孩子,这一下颠/覆了骆祁锋的看法,让骆祁锋有点接受不了。

可是叶流响每次看到血液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种希冀又隐忍的目光,骆祁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有点心疼。

叶流响见他半天不走,一直抬头看着他,怕骆祁锋说话但是自己听不见,不过骆祁锋又一直没说话。

叶流响歪着头嘻嘻笑了一声,说:“大叔你不走吗,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想进屋来坐坐呢。”

骆祁锋想了想,说:“不能进去坐坐吗?”

叶流响诧异的看着他,说:“咱们不都是单人间吗,单人间还不一样吗?”

骆祁锋有点窒/息,真想撬开叶流响的脑瓜子看看,不过他没说话,强/硬的拨/开叶流响,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叶流响有点莫名其妙,回身把门关上。

旅馆有点简陋,一张椅子,一张床,椅子有点单薄,骆祁锋这个身材坐上面感觉有点不稳,干脆直接坐在床/上了。

叶流响走进来,骆祁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叶流响就坐在他旁边,骆祁锋侧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你要是真想喝血,可以喝我的,但是给我留口气,别咬死我。”

叶流响眨了眨眼睛,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半天都没动,骆祁锋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站起来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不过他刚说到这里,就见叶流响一下蹦起来,然后飞扑在他的身上,将骆祁锋猛地压在床/上,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抱住骆祁锋的脖子,埋首在骆祁锋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然后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的。

骆祁锋呼吸顿时就粗重了,说:“让你喝血,你舔什么?你这小子是属什么的?”

叶流响却还是舔来舔/去的,骆祁锋这才发现,叶流响一直埋首在他脖子上,根本看不见他的口型。

骆祁锋被他舔的要发疯了,尤其叶流响还夹/住他的腰,骆祁锋灰绿色的眼睛里面有些血丝,不断喘着粗气,炙热的气息喷在叶流响的脸颊旁边。

叶流响因为觉得痒,缩了缩脖子,笑了一声,小声说:“我该怎么咬呢……大叔你怕疼吗?”

骆祁锋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他说话叶流响也看不见,叶流响倒像是兴/奋的自言自语,就在这个时候,骆祁锋的脖颈上突然一阵刺痛,叶流响尖尖的虎牙一下穿刺了骆祁锋的皮肤。

骆祁锋感觉到一丝刺痛,然后是凉丝丝的,刺痛反而觉得微不足道,倒是凉丝丝的感觉和温热的舌/头让他有点发晕。

骆祁锋的大手猛地按住叶流响的细/腰,叶流响吓了一大跳,他只是咬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孔,一点点舔/着从皮肤里溢出来的血丝,没想到骆祁锋一下将他按住了,而且按得还挺用/力。

叶流响说:“大叔,你是疼了吗?”

骆祁锋“呼呼”的喘着粗气,但是没有说话,反正说话叶流响也看不到,叶流响又在骆祁锋的脖子上舔/了两下,小血孔已经愈合了,叶流响恋恋不舍的说:“味道很好。”

骆祁锋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叶流响,把叶流响掀翻在床/上,然后自己一翻身就下了床,有点逃命的姿态,猛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嘭”的撞上/门,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叶流响坐在自己腰上真是要命,骆祁锋差点尴尬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点儿血迹也没有,照了照浴/室里的镜子,发现有点红,上面还有一个吮/吸的红痕,看起来相当暧昧。

骆祁锋“呼——”的喘出一口气,打开浴/室的花洒,冰凉的水浇下来,浇了骆祁锋一个透心凉,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准备出发了,车子一晚上并没有修好,但是检修了一下,虽然外形看起来有点抢眼,不过还是能开的,众人就装上补给,准备往崆峒山去。

二山带着建木树枝去了崆峒山,但是因为骆祁锋开错地方,众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二山出现在荒郊野外的石窟里,石窟里有图腾,有棺/材,但是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可以肯定是这里曾经有过祭祀,但是被遗弃了。

众人心里的谜团还是很多。

邹成一上车之后又睡着了,眼底一片乌青,温白羽真不好意思说,小旅馆不隔音,他们隔壁也是双人间,噫风简直就是禽/兽,而且是鬼畜型的,一边说着不做,一边把邹成一给吃干抹尽了。

看邹成一这幅憔悴的样子,估计疲惫的厉害。

崆峒山离平凉不远,但是他们并不能从正门进,所以只好兜了一个圈,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里了无人烟,因为是早晨的缘故,四周一片雾茫茫的,山区很阴冷,邹成一冷的哆嗦了一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噫风侧过身去,把他的安全带解/开,笑着说:“少爷,该起床了。”

邹成一嘟囔了一声,像轰苍蝇一样摆了摆手,结果被噫风抓/住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吻。

邹成一脸皮很薄,被他烦的不行,最后只好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些血丝,而且眼睛整个有些红肿,一看起来就知道昨天晚上有多激烈。

众人从车上下来,噫风说:“接下来车开不进去了,咱们该爬山了。”

温白羽看了看这片山,简直就是一片苍茫,而且他们走的是为开发区,这么看上去山势还不算陡峭,但是地上全是石头和土,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越来越陡峭。

温白羽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气,心想着大冬天来爬山,真是好雅兴啊!

众人把车子停下来,找了个树木多的地方掩藏起来,然后把后备箱里的背包全都卸下来,背在背上。

为了方便起见,温白羽穿了一件蓝色的长风衣,下面是灰色的裤子,裤筒塞/进了靴子里。冲锋衣戴着帽子,小血髓花就抱着小羽毛坐在温白羽的帽子里。

小羽毛眼睛还是看不见,而且才出生不久,一直迷迷糊糊的样子,虽然小血髓花一直欺负他,不过小羽毛还是有点黏他。

众人走进山里,温白羽走的很平稳,就怕把帽子里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给抖出去了。

刚刚进山的时候,山势并不陡峭,一切也非常好走,他们没有缆车坐,只能凭着两条腿往上走。

而且不知道具体是在崆峒山的哪个位置,叶流响的鬼眼时灵时不灵的。

万俟景侯看了看山势,说:“崆峒山自古以来有很多意思,有人说是远古崆峒氏的意思,也有人说是虚无浑茫的意思,还有一种解释是‘北戴斗极为崆峒’。”

温白羽说:“说人话。”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简单说就是崆峒山风水很好。”

温白羽说:“那你能看出来哪里适合修建地宫墓葬吗?”

万俟景侯说:“山势如龙,又在北斗七星下,整座山的风水都很好,周穆王在哪里修墓都合情合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那不等于没说吗,还要一寸一寸的找了。”

众人顺着山往上走,根本没有山道,只能拨/开树木自己找一个道,越往上走,雾气越浓重,很快冲锋衣上都凝了一层冰凉凉的霜。

最后温白羽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脚面了,不停的伸手挥舞着眼前的雾气,万俟景侯伸手抓/住他,说:“别走丢/了。”

叶流响身量很小,一下就被雾气给淹没了,骆祁锋看着有些着急,伸手挥了两把,把雾气挥散,但是因为雾实在太大了,叶流响刚出现,一下就淹没没了。

邹成一走起路来似乎有点费劲,一看就是噫风禽/兽的最好证明,体力也有些不好,额头滚下汗珠来,噫风没说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邹成一挣扎了一下,噫风笑着说:“少爷别逞强,以前不也是我抱着您吗?”

邹成一心想以前他是腿不能动,现在双/腿都健全了,可是他实在走不动了,后面太疼,走路的时候磨着更疼,每次做噫风都跟疯了一样,说好了不会做的,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了没有,结果噫风每次都不守信用。

邹成一实在不行,就靠在噫风怀里,眯起眼睛准备睡觉,反正噫风体力多了没处用。

叶流响看见噫风抱着邹成一,冲骆祁锋挥了挥手,说:“大叔大叔,你也抱着我吧。”

骆祁锋脸皮一红,不过眼看着叶流响总是淹没在浓雾中,也有些不安全,为了不走散,骆祁锋半蹲下来,让叶流响趴在自己背上,背着他往前走。

叶流响很轻,没什么重量,骆祁锋背着并不吃力,但是叶流响在他背上不老实,揪一片黄叶子来回甩,痒痒他的耳朵,就跟他们来崆峒山真的是旅游一样。

叶流响玩够了叶子,就在骆祁锋脖子上蹭来蹭去,骆祁锋又点不堪其扰,回头说:“别蹭我脖子。”

叶流响必须看着他的嘴唇才能知道骆祁锋说什么,所以骆祁锋就回过头来说,哪知道叶流响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两秒,然后突然伸出舌/头,顺着他的下唇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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