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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青铜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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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没有动,前面的司机已经打开门,双手递给万俟景侯一张名片,万俟景侯接了放在兜里,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温白羽说:“那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皱眉的看着那辆开走的黑色商/务车,说:“道上的人管他叫彭爷,据说在家里排行老四,也有人叫四爷。算是半个道上的人,因为他不下斗,但是是道上的风向标,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必然有好东西,看来这次徐州热闹了。”

两个人打了出租车,准备往酒店去,温白羽实在好奇,这么多人邀请万俟景侯搭伙,不知道搭伙的费用是多少。

万俟景侯听他问这个,挑了挑眉,说:“要看墓的大小,还有难易。”

他顿了顿,说:“如果已经找好了墓的位置,不需要费心思,只是去淘金……”

他说着,手上比划了一个六。

温白羽顿时下巴要掉了,六位数?

温白羽说:“那如果墓葬的位置没找好呢?里面有大粽子什么的。”

万俟景侯笑了笑,比划了一下七。

温白羽:“……”

温白羽瞬间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养/不/起伙计了……

温白羽在沉重的打击之下,下了出租车,酒店也是温磊给他们定的,温磊说他是会员,用会员卡比较便宜。

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找不到北了,这么豪华的酒店?

两个人下了出租车,还有门卫给他们提行李推门,送他们进门,正好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和温白羽差不多。

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火车上姓莫的年轻人,他的手给人的印象很深。

温白羽难免多看了几眼那个年轻人,体格不算健壮,但是看他走路的样子,绝对是练过的,而且他在火车上已经露了一手,手劲大的惊人。

万俟景侯见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别人,伸手捏住他下巴,把温白羽的脸转过来,然后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干什么,就是你看别的男人,我有点吃醋。”

温白羽:“你说的还挺/直接……”

万俟景侯挑眉说:“我的做法更直接。”

温白羽揉了揉脸,竟然无/言/以/对。

温白羽好奇的说:“刚才那个姓莫的也是道上的人?你认识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温白羽说:“还有你没见过的人?我听那些人管他叫师叔,看起来地位还挺高,你竟然不认识?”

万俟景侯说:“这也不奇怪,这个道上的人太多了,而且门派也繁琐。”

两个人办了入住手续,温磊在会员卡里充了钱,他们其实是免/费住,而且是豪华的大床房,一般给情/侣准备的。

万俟景侯现在越来越觉得温白羽这个大叔叔上道儿了。

两个人按了电梯,房间在十五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有人,温白羽侧开一步,等了一秒不见人出来,就探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竟然是很久不见的薛柏和子车!

薛柏一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显得绅士优雅,但是他的动作完全不优雅,将子车按在电梯里,双手曲起来抵在电梯的墙上,正把子车圈在怀里深/吻。

子车完全被高大的薛柏拢在怀里,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脖子一片潮/红,上面还有一些青紫的印记,薛柏肯定是专门往遮不住的地方吻咬,妥妥的禽/兽。

两个人吻得激烈,完全不知道电梯门已经开了。

就在电梯门马上又要关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伸手拦住电梯门,随即“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子车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下,薛柏伸手一搂,将子车按在怀里,遮住他的脸,凌厉的回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

子车看到是温白羽,表情更是不自然了,赶紧从薛柏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温白羽说:“你们竟然也在?”

薛柏替子车整理了一下领子,手在子车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两下,惹得子车又有点不自然,但是没有拒绝薛柏亲/昵的举动。

薛柏说:“子车的成/人礼,带他到处玩玩。”

温白羽这才想起来,子车刚刚十八岁啊!

薛柏知道子车和温白羽关系挺好,带着子车下了电梯,说:“我们打算去外面吃饭,一起吗?”

温白羽心想也不错,大家很久没见面了,吃一顿也不错,而且子车十八岁生日,是要庆祝一下。

温白羽点点头,万俟景侯自然也没意见。

薛柏说:“你们先放行李,我们在大厅坐会儿。”

薛柏和子车去酒店的大厅坐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上楼放行李。

房间很豪华,温磊果然很有钱,而且浴/室很大,别说两个人一起洗,就是在里面撒欢打滚都没问题。

两个人把行李放下,很快就下楼去了,大厅里只有薛柏和子车坐在沙发上,子车坐的很规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些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样子,腰背挺/直,显得身材纤细却笔挺干练,双手放在膝盖上。

薛柏则是解/开西装扣子,叠着腿,伸手搭在子车的手背上,微微前倾着身/体,似乎在和子车说话。

温白羽走过去的时候,就隐约听见薛柏说什么好孩子。

子车听了脸色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不过没有说话。

温白羽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一点儿也不好奇,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值得听的内容……

四个人在外面溜了一圈,没找到什么饭馆可吃,因为薛柏这身行头太贵了,进小饭馆显得很突兀,最后又回到酒店的餐厅。

酒店的餐厅非常高档,桌上还点了蜡烛,有点烛/光晚餐的感觉,温白羽顿时觉得自己和万俟景侯就是大号的电灯泡,瓦数超高,而且节能!

子车不是江浙人,没怎么吃过苏菜,薛柏点了很多,还特意点了羊方藏鱼和雉羹。

这两道菜都是彭城的古老名菜,源于大彭国国主彭祖,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善于烹饪和养形,因此长寿,这两道菜还有彭祖的典故在里面。

子车一边吃,一边听薛柏给他讲故事,温白羽觉得薛柏就像哄孩子一样,不过子车从小被他带大,性/情平和,而且思想也简单,只要是薛柏说出来的话,子车肯定都爱听。

今天是为了给子车庆祝生日,虽然子车的生日早就过了,不过成/人礼还是要有的,难免就喝了点酒。

子车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薛柏让他喝,子车就喝了,哪知道子车这体质竟然对酒精格外的敏/感,喝了一小杯之后就头晕脑胀,很快就不行了,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薛柏看着子车睡着了,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他,子车只是低哼了一声,趴在桌子上,脖子到耳朵都是红的。

薛柏怕他酒精过敏,想要把他扶上楼去,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却开口了,说:“薛先生这次来徐州,不是单纯给子车办成/人礼的吧?”

薛柏愣了一下,要去扶子车的动作也停住了,身/体向后靠,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吃了一惊,看向薛柏,又看了看子车,子车这回事真的醉了,熟的很熟,一点儿也没听见。

薛柏顿了很久,说:“确实还有点儿其他的事情。”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你的目的和那些进徐州的人一样?”

薛柏摇头说:“目的不一样,但是过程是一样的,都要下墓。”

温白羽/明智的没有说话,听着这两个人对话。

万俟景侯又说:“那想必你也已经打听好了。”

薛柏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对子车不利,我怎么舍得对他有一点儿不利。”

万俟景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你们同路。”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万俟景侯,显然薛柏也有些吃惊。

万俟景侯说:“我们来徐州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道上的人也来徐州,显然你了解的比我们清楚。”

薛柏点头,并没有拒绝,而是说:“这样也好,我本身还在犹豫,虽然我有要去的理由,但是恐怕子车受伤,你们既然愿意跟着,那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之后,薛柏就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子车上了电梯,四个人上了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有人喊了一声“等等”,随即门又打开了,上来一个人。

竟然是那个姓莫的年轻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包,温白羽不着痕迹的垂眼看了一眼,挺沉的,里面有金属的声音,应该是出去置办设备了,毕竟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清楚。

姓莫的年轻人进来之后,按了十七层,很凑巧的是,薛柏和子车在十六层。

他们的楼层全都挨着。

子车喝的醉醺醺的,一直靠在薛柏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子车把头靠在薛柏胸口,两只手抱住薛柏的腰,这种亲/昵的动作,子车平时可不会做出来的。

电梯上行,电梯里很安静,薛柏也搂着他,轻声说:“乖孩子,怎么了?”

子车鼻音很重,说:“头疼……”

薛柏笑了一声,低头看他,说:“才喝了一杯。”

子车脸上,眼圈都是红的,醉得不行,又重复了一次,说:“头疼……”

薛柏说:“好孩子,忍一会儿,到房间躺着就不疼了,义/父不好,不该让你喝酒。”

子车的脑袋在薛柏怀里蹭了蹭,发出“嗯”的一声鼻音,就没再说话了。

温白羽看着子车的脸,平时不言不语的时候,有点像万俟景侯,谁让他们本身就长得像,不过现在一副软/软的样子,估计是喝多了,子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温白羽又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了,而且比子车强壮很多,一点没有软萌的感觉,不禁嫌弃的咂了咂嘴。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把他抵在电梯的墙上,说:“砸什么嘴,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电梯里还有外人呢,竟然这样发疯,万俟景侯到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说:“问你呢。”

温白羽很怂的说:“没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回去让你满意,好不好?”

温白羽立刻说:“不好!”

姓莫的年轻人一直抬头盯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似乎充耳不闻,不过他确实有些惊讶,先是惊讶有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万俟景侯长得挺相似,那必然是亲戚了。

再次惊讶是因为道上传的很冷酷的万俟景侯竟然会笑,而且笑的很自然。

十五层到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要下电梯,薛柏说:“明天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再说。”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薛柏说的很隐晦,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而且这个人也是道上的。

温白羽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关门,万俟景侯已经一把将他按在门上,低头亲上来,万俟景侯的嘴唇有酒的味道,淡淡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竟然有些醉人。

温白羽气喘吁吁的,万俟景侯说:“干什么盯着子车一直看?”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暴君,看两眼都不行。

温白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脑子转不过来,很干脆的说:“看你没有子车软萌。”

“软萌?”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嘴角也挑/起来,说:“萌不萌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软着,要看你怎么努力了。”

温白羽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万俟景侯简直就是流氓,而且把这么流氓的话说的如此正义凛然大言不惭。

万俟景侯不断的亲在温白羽的耳朵上,沙哑的声音说:“去浴/室?”

温白羽睫毛使劲抖了抖,说:“明天还要长途跋涉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我也不舍得你不舒服,互相帮忙,总可以吧?”

温白羽此时已经有些兴/奋了,听着万俟景侯温柔的嗓音,心脏跳得厉害,不过他没说话,也没点头,而是拽住万俟景侯的衣领,含/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互相帮忙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温白羽手软到抽筋,他每次都被美/色冲昏了头,忘了万俟景侯体力惊人,而且是烛龙,一帮忙就冲着俩三小时去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出来的时候,感觉手心烧得疼,要掉了一层皮,不只是手心,大/腿也是,这下倒好了,虽然没有真的进去,但是大/腿特别疼,根本没法穿裤子,一磨蹭就疼,还怎么走路!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万俟景侯的花样越来越多,而且乐此不疲,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温白羽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两声,万俟景侯立刻坐起来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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