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其实成为‘行栈’更为贴切,接待的多是商人、小贩,除接待住宿外,提供洗脸、洗脚水,代客保管货物、熬药、交信、采买东西这些日常业务,还可供应伙食,店里还设有马厩,供应马饲料,专门辟有地方用于堆货。并可代客运货收货、收取货款等,有时还代为商队联系生意。
号房、安排人员、车马这些事情自有张确去打理,用不着赵柽操心,张确自然是给王爷要了上房,边上的两间也被他包下,商队的伙计们都住在了后院,便于守货物和照料牲口。
赵柽上了楼,他的房间是一里一外两间,他先要了热水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时张确已经找了个医生来,王爷虽然起来好多了,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赵柽怎么这个医生怎么像个兽医,可这小地方能找到个医生就算不错了,给他翻翻眼皮,舌苔,然后便掏出根牙签粗细的针来。他这下跟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前世在农场时,兽医给猪治病,放血时常用到这个东西,那兽医在赵柽手指上,耳朵上,脑门上分别施针,放了有半碗血才算放过他,又给他开了点药,就收了二两银子的诊费。
放了点血,赵柽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有些好笑,可能自己天生就是个贱命,用这方法效果还不错,吃了点饭,他刚躺下休息,忽然屋外传来了争吵声,他略一倾听,与人争吵的居然是自己的近卫尚虎和林硕。
“和气生财,你们吵什么?”赵柽出了屋,就见尚虎怒气冲冲地薅着一个胖敦敦的中年人的衣襟嚷嚷,地上是个摔碎的药罐,边上的林硕也是脸色铁青。
“二爷,这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将给您的药打翻了!”林硕压着怒气说道。
“公子,这实在是不怨我,是他们撞了我,你我的衣服都弄脏啦!”那胖子吓的够呛,颤声辩解着。
“你还敢胡说,我你是皮痒痒啦!”尚虎一较劲竟然将胖子拎了起来,挥手就要打人。
“算了,这药也不值几个钱,重新再熬一副得了,犯不着动手动脚!”赵柽赶紧制止他。
“哼,便宜你了!”尚虎一松手,胖子趔趄了两步,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欺负人,你们小心肠穿肚烂”胖子嘟囔了一句,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嗖’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了。
赵柽无奈的笑笑,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你好心救他,他却要骂你两句,“将东西收了吧等等,你们将这些东西拿到我的屋子里来,不要直接用手!”赵柽无意间扫了眼地上的药渣,吃了一惊。
“这药是你们亲手买的吗?”赵柽将药渣摊到桌子上,用根筷子拨弄着问道。
“二爷,药是我们亲自从药铺中买的,也是我俩着熬的,寸步未离,出了什么事情吗?”尚虎王爷面色凝重,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些东西不是你们放进去的吧?”赵柽用筷子从药渣中拨出两只苍蝇说道。
“二爷,绝对不是!”两个人也懵了,齐声回答道。
“我知道不是,这两只苍蝇落在了药渣上,却瞬间没了命,知道为什么吗?”赵柽笑笑问道。
“有毒!?”
“不错,药里被人下了毒,你们仔细回忆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尚虎你去将陆先生找来让他也听听!”赵柽点头说道,他也纳闷,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到就又被人盯上了。不一会儿,人全到了,尚虎两个人从拿药方抓药开始回想,药从未离开过两人的视线,水是从井里现打的,只有药锅是从店里借的,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被人做的手脚。
“姐夫,不会是药出了问题吧?”赵信向路逍遥问道。
“哼,这药没有问题,是有人在药锅上做了手脚,而这毒药无色无味,只能是西域的天机散!”路逍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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